是俄羅斯正教或是伊斯蘭教吧?”
蘭子用左手食指按著太陽穴,“像前些日子在法國媒體引起一陣轟動的蒙塞古敘事詩教團,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還有,從宗教的角度來看,還有另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殉教。”
“殉教?”
“是呀,就是為了信仰而自殺。在過去的歷史中也可以看到很多集體殉教的例子。”
“喔,原來如此。”九段記者的聲音彷彿是從喉嚨深處發出。
蘭子把手伸向已經冷掉的咖啡,慢慢地品嚐這杯苦澀的液體,“說實在的,到目前為止,我們所說的全都只是推測而已。這只是假設,離事實還相當遙遠。”
“那麼,接下來我該調查什麼呢?還有,你們打算怎麼做?”九段記者露出疲憊的神情,輪流看著我和蘭子。
“九段先生,可不可以請你繼續跟國外保持聯絡,查檢視在德國的事件發生後,法國方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行動或奇怪的事件發生。”
“那絕對沒問題。可是,如果德國警方已經打算放棄,可能就沒有那麼容易查了。”
九段記者雖然說了洩氣話,不過蘭子卻視若無睹,“在這段期間,我們想要去尋求一些援助。”
“援助?”
“是啊,如果我們真的要去歐洲,不論是語言,地理、社會結構等都是一大問題。所以我們需要一位能支援這些的人和我們一起去。”
“你已經有適當的人選了嗎?”
“有,就是住在國立市的阿爾福雷多·卡爾·修培亞先生。我想先去拜託他。”
九段記者用右拳在左掌心捶了一下,“啊,如果我沒記錯,他是你們那群推理迷所組成的‘推理研究會’的一員嘛!他以前是一橋大學的外語教授吧?”
“沒錯。”蘭子微笑地說,“那位老先生是猶太裔的德國人,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因為遭到納粹的迫害而四處逃亡,最後定居在日本。德語是他的母語,而他已故的夫人是俄國人,所以他精通這兩種語言。另外他的法文應該也說得很好。雖然他已經離開德國很久了,不過因為他一直都在從事德國文學的翻譯工作,所以我想他對德國的地理和社會情勢應該還是很瞭解。”
“我記得你和黎人都向那位老先生學習德文。”
“是啊,不過我們只會一些日常會話而已。”蘭子謙遜地說。
“他會接受你們的請託嗎?”
九段記者顯得有點擔心,但蘭子卻微微笑道:“沒問題的,因為我們很要好。而且,修培亞先生對這世上所發生的奇妙事件以及對解謎的愛好,絕對不亞於我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真是再適合也不過了。”
“我這幾天就會去找修培亞先生談談看。說不定他也能針對目前所知的資訊,提出一些有幫助的想法。”
我們的談話就此告一個段落。九段記者承諾要繼續幫我們向德國蒐集情報。
蘭子在搭電車返家的途中,彷彿一直在思索著事情,我跟她說話,她都只是敷衍了事。走在綠葉成蔭的一橋通上,我們的腳步也變得沉重。當隱約可見我們家的燈光時,蘭子突然抬起頭,對我說:“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跟失蹤的人有關嗎?”
“之前我問過你有關集體失蹤的例子,你最先想到的是〈哈梅林的吹笛人〉,對不對?為什麼呢?”
“喔,對喔,我好像有說過。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那只是我想出來的許多例子中的其中一個而已。因為那是毫無道理的童話中最著名的一個。怎麼啦?”
“沒有。”蘭子搖搖頭,但眼神顯得空虛,“在那個童話故事裡,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吹笛人把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