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生活一成不變,乏味和厭倦,現在每天睜開眼都是未知,對生活有了期待。
宋佳人清醒過來,伴隨意識恢復的還有手臂和腿上擦傷的疼痛。
「嗷嗚好疼啊我是不是骨折了,嗚嗚嗚…」宋佳人表情扭曲,扯著嗓子哭嚎。
「別吵!」顧禎嗓音沙啞像是含了一口沙。
宋佳人試著活動一下手腳,然後撐著身子坐起來,她居然沒摔死?
一定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是不是應該去買張彩票?
宋佳人看了眼坐在河邊烤火的太子殿下和侍衛們,外衫都晾在一旁風乾,她也覺得有點冷,哆哆嗦嗦的湊到顧禎身邊一起烤火。
「你手臂這裡怎麼了?」宋佳人指著顧禎胳膊傷口處,衣服濕透了,傷口裂開,血滲透出來。
顧禎也看見滲血的衣袖,濕透的貼在胳膊上,他索性把袖子捲上去,拆掉之前包紮的白布,一道血肉翻飛的傷口感染紅腫。
長風皺緊了眉頭,他們馬車和行禮都扔在路上,沒有消毒藥和止血藥,殿下的傷口被河水感染了,此刻如果不趕緊醫治,只怕會發熱昏迷。
「天黑之前找個地方落腳。」顧禎喉疼痛,渾身發熱,嗓子幹啞,如果不在天黑之前找到地方過夜,他很可能晚上會發熱,萬一被殷廣發的人找到,後果不堪設想。
宋佳人身上的衣服也乾的差不多了,拿起一旁的披風給此刻虛弱的太子殿下披上。
這個時候太子殿下可千萬不能出事啊,荒山野嶺的地方,要是那夥人追過來怎麼辦,那個殷大人可是說了無論生死的,她又沒有武功,到時候可沒人能救她了。
顧禎確實有點渾身無力,見宋佳人有心顧及他,嘴角上揚,總算沒有白惦記她,於是手臂搭在她肩上,放鬆了一些,靠她支撐著。
沿著河邊一直走,總算在天黑之前看到了幾戶小木屋,石頭過去打聽,這幾戶都是河邊捕魚為生的老人家,他們同意挪出一個木屋借給他們過夜。
宋佳人累的呼哧帶喘的,長風和石頭沒一個說過幫她,太子殿下死沉死沉的,還渾身滾燙,臉頰都被燒紅了。
總算扶著他躺在木屋裡一張矮榻上,細密的汗珠從他額頭滲出,呼吸粗&039;重。
宋佳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不會照顧別人,有些手忙腳亂的拿著一塊布擦拭著他額頭的汗,別的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長風薄唇緊抿,表情肅穆站在一旁,這個地方就這幾戶人家,他也沒辦法去弄來藥給殿下,為此憂心忡忡。
石頭從老人家那裡要來了一些普通的傷藥,對殿下的病情作用微小,卻沒別的辦法了。
宋佳人讓開走到一旁,看著長風和石頭把太子殿下的上衣褪去,露出精裝的胸膛和駭人的刀傷,看上去比之前更嚴重了。
顧禎此刻已經發熱暈過去了,被長風和石頭脫衣上藥都沒醒過來。
宋佳人手指不自覺的繳在一起,手指肚都用力的有些發白,光靠這些普通的傷藥肯定不行,要是太子殿下燒的厲害變成傻子怎麼辦!
太子殿下變成那種流著口水走路發飄,見人就喊「媳婦媳婦」的樣子,光是想想就讓宋佳人打個冷顫,惡寒不已。
「長風,這裡距離村鎮有多遠?」
長風正在憂心殿下病情,心裡對殿下的這位妾室心裡生怨,要不是她,殿下不會淪落到如今。
因此裝作沒聽見宋佳人的問話,只守著殿下。
宋佳人看出長風和石頭對她的不屑,目前她沒辦法收拾他們,只能在心裡默默記下,有機會再和他們算帳!
「殿下傷口感染,發熱不止,要是今晚不用些藥的話,恐怕…」
宋佳人滿臉為難惆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