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銷售的時候,工作壓力大,老是睡不熟,便養成了點薰衣草香薰睡覺的習慣。穿過來之後,也試著叫人採了些薰衣草曬乾之後碾成細末研製薰香,點燃後差點沒把自個兒給嗆死,便打消了自研自發這個念頭。今兒個這蜜偲香的香味倒與薰衣草香薰有些相同,令我好生懷念。
“臣妾睡眠有些淺,曾經也用過一種薰香,有怡心安神之效,香氣與蜜偲香甚是相同。”我自覺有些失儀,婉約一笑口中應道。
皇后芊然笑看著我道:“如此說來,便是這功效與蜜偲香也是一般無二,亦有怡心安神之效。不過,蜜偲香還可做香料之用,沾在衣裳上會經久彌香,不同於尋常香料。”
“皇后娘娘冰肌玉骨,金縷衣透雪肌香,便是不用蜜偲香亦是香氣怡人。”我盈盈一笑,恭維皇后道。
皇后聞言,笑得雖淺,但眼中笑意甚濃,很是受用,笑嗔我道:“嫡福晉好甜的一張巧嘴,如何叫人不喜歡?難怪便如淑妃這般喜淨的人也與你甚是投緣。”
“臣妾嘴拙,所說的句句都是大實話。”我滿面真誠的應道。皇后眼中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深濃了。
我自內袖中掏出‘鳳凰展翅金簪’,起身恭敬的雙手託著送到皇后面前:“臣妾有幸拾得皇后娘娘之物,請娘娘過目可有損壞之處。”
皇后抬手摸了摸凌雲髻,遂接過我手中的‘鳳凰展翅金簪’,笑容可掬的對我說道:“此簪乃是本宮心愛之物,所幸被嫡福晉拾了去。”
我急忙應道:“鳳凰展翅金簪除了皇后娘娘還有何人得以佩戴,便是其它娘娘,宮人們拾了亦會盡快歸還,臣妾今日得以拾得乃是臣妾的福分。”
正值說話間,便見有宮人將我的品服拿了上來,已然清洗乾淨了。齊齊向皇后請了安,又與我行了禮,遂替我將品服換上,舉袖一聞,衣裳上竟染了些若有似無的蜜偲香味道。
皇后溫和朝我一笑道:“本宮亦有些見面禮要相贈嫡福晉。”
我忙說不敢。心道:今兒個可是個什麼日子,剛得了淑妃的賞,又來了皇后的賞。便有幾名宮人手託鑲金托盤,逐一呈上。
我抬眸一看,托盤之上翡翠首飾各種不一,亦有如意,宮綢等御用之物,但唯有一隻琺琅鑲金匣子尤為搶眼。
皇后淺笑著拿過匣子,開啟一看,卻見裡面裝著黃色粉末。匣子剛一開啟,便有一股濃郁的香氣瀰漫空氣之中,竟是蜜偲香。
“嫡福晉替本宮拾得心愛之物,本宮便將這蜜偲香予嫡福晉以作回贈。”皇后笑得溫和。
我做出惶恐之狀急忙跪地叩首,嘴上說道:“臣妾不敢有圖回贈之想。”
皇后笑著叫貼身宮女秋蘭將我扶起,和善的說道:“嫡福晉替本宮拾得心愛之物自然該賞,莫不是嫡福晉不甚喜歡?”
我連連搖頭,忙道不是,遂欣欣然的接過了皇后手中的匣子,叩頭謝恩。皇后又安排宮人將賞賜給我的其他物件整理妥當隨我一同離宮,才領著我離了鸞儀宮,朝永壽宮去。
我一路忐忑,單單同淑妃與皇后糾纏便已經是如履薄冰,字字斟酌,事事掂量,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便會惹禍上身,現下這個蔚太后更是棘手。
正想著見了蔚太后如何方能全身而退,便已到了永壽宮,卻見玄武帝與阮暨岑在下,蔚太后在上,說說笑笑,眼前一團和氣景象。
皇后在前,我亦尾隨在後,恭恭敬敬的向蔚太后請了安,又予玄武帝行了禮,方得作罷。
許是蔚太后壽辰將至,心情甚好,雖不待見我,卻也並未與我為難。我與玄武帝亦未提及上次之事,此次入宮與蔚太后的相處方在波瀾不驚中渡過。
巳時末,我隨阮暨岑離了皇宮,坐上鸞轎之時,方覺內衫已經溼了一大片。我只覺得身子好似有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