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理誰都明白,做到可不易。
香家那樣的人家,能調|教出這樣的人,著實叫人意外。
也著實的叫她懊惱。
娶妻娶賢,她和老夫人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襲朗娶個明白事理的人,最盼望的不外乎是有個隨時讓他後院起火的糊塗女子。
現在卻是這樣……
二夫人勉強打起精神,不著痕跡地與香芷旋套近乎,言語來往間,兩人明顯親近起來。到這時,她才說起來意:“老夫人急成那樣,你也看到了,我又是你六弟的生身孃親,整日心急如焚,不知他到底去了何處。阿芷啊,”她神色真誠地看著香芷旋,“我這樣叫你可以麼?”見香芷旋笑著點頭,這才繼續道,“你有沒有聽老四或是院子裡的下人說起這檔子事?你要是聽說過什麼,能不能給我提個醒兒?放心,我定會守口如瓶,不會讓你為難,並且會記著你這份恩情,來日定會尋機報答。”
第22章
趙賀即刻回道:“一直留在夏家,此刻已在回府途中。”凡是四爺交待的事,他和手下都會特別謹慎,時時通傳訊息。
“嗯。”襲朗愈發心安。
趙賀拈起一枚棋子,看著襲朗,欲言又止。
“說。”
趙賀道:“夏易辰可不簡單,前幾年忽然在生意場上嶄露頭角,區區幾年光景,已是不容小覷。以往也從未聽說過他與香家有何淵源,依您看,要不要查查此人生平諸事?”
“不必。”襲朗是想,阿芷若是輕信人的性情,早已變成香家的傀儡,她言語間對夏氏夫婦很是親近,這樣看來,夏氏夫婦必是出自真心善待她的。
趙賀笑道:“屬下倒也不是疑心什麼,只是覺得夏易辰很有些意思。”
很有些意思——夏易辰的確是給人這種感覺,有手段,交遊甚廣,部分達官顯宦願意為他大開方便之門。是因此,襲朗才會認為,若夏易辰是出自真心善待阿芷,可比香家牢靠。
夏易辰和髮妻樊氏如今家大業大,家中人口卻很簡單,只得他們兩個。二十六七歲的年紀,膝下並無一兒半女,夫妻倆並不當回事,且是很享受無所羈絆的光景。
諸如此類的軼事,襲朗聽說過一些。“是我岳父的故人,不可唐突。”他說。
趙賀聞言,腦海中便閃過託孤二字,忙恭聲稱是。
說話間,含笑走進門來,“四爺,辛媽媽來傳話了,老夫人請您去松鶴堂一趟。”
“說我在下棋,沒工夫。”
“是。”
趙賀猜測道:“六爺昨日夜不歸宿,至此刻未回,老夫人想來是多思多慮了。”
襲朗問道:他去了何處?”
“喝花酒去了,只是地方比較隱秘,出門前還與二夫人扯了個謊。”趙賀說起來直搖頭,“看那樣子,是下決心要過幾天逍遙日子,兩名小廝險些跟丟。”
襲朗失笑。
“不明白老夫人、二夫人怎麼將六爺養成二世祖的。”趙賀半是困惑半是好笑,又問,“六爺要不是這樣,您也懶得理會他吧?”
襲朗頷首,“沒個體統,又視我為仇人,他要是做了官,不上躥下跳地給我添堵抹黑才怪。能免則免吧。”
趙賀笑嘻嘻的又問一句:“這話您都沒跟大老爺說過吧?”
襲朗反問:“不說他就想不到?”
“……這倒是。”大老爺那種機關算盡的人,怎麼會想不到這些。明知如此還想讓四爺放六爺一馬,不是在打別的主意,就是想成全自己的好名聲。趙賀一想這些,就是一腦門子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