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是輕輕小啜一口,放下酒杯,單手支住臉蛋,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我。每次跟她獨坐一起,都想聽她多說些話。可是今天她一如往昔的沉默。似是有種深入骨髓的寂寞順著眼神投射到我的心裡。
我假裝毫不在乎的大吃著,一邊又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麼了,劉姐。是不是發現我今天賊酷賊酷滴啊。”
劉霜破天荒的輕聲笑罵:“臭美。”那笑起來彎成初生月牙一般漂亮的眼睛,加上嘴角輕輕上挑的不羈,再加上如大海波浪一般下垂的長髮;讓我產生了幻覺。時間似乎定格在這一刻。我左手拿叉右手端酒瞪著眼張著嘴看著對面望我出神的美麗女子。這一刻竟然有了一種歸家的幸福和平靜。但一想到我無法預知的將來,猛然驚醒,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外加妄想。我尷尬的笑笑,打破的寂靜的畫面,繼續咀嚼嘴裡的食物。
“今天是我的生日。”美麗女人平靜的說道。
“哦。”我輕聲回答,同時也不自覺的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在心裡酌量著是不是該向她說聲“生日快樂”。正當我醞釀充分準備用我極具磁性的嗓音說出一些石破天驚的話的時候,該死的手機響了。
三
翻開電話,看到螢幕顯示“貪官”二字,我知道又是那個*分子催他那套賓館的裝修圖紙。此等良宵美景……你丫的!,再加上那莫須有的兒子,我我我……我真恨不得一記撩陰腳把這廝踹到模里西斯去。
“喂,張處啊。你好,你好!”我也不想這樣低聲下氣啊,尤其是對此等用剝削老百姓的錢來摧殘*少女的齷齪分子。但是誰讓咱還惦記著人家那點設計費呢。我不禁為大部分以設計師冠名的從業者感到悲哀。聽到過趙本山的呼喊嗎?悲哀啊,悲哀啊!
“小辛啊,那套圖……畫的怎麼樣啦?”張賤人打足了官腔問道。
聽到這令人作嘔的腔調,我在心裡直罵:怎麼樣?怎麼樣?你丫是不是禍害人家無知少女的時候,也是打著這樣的官腔引誘人家滴?就算你把老子當成了YY物件,至少也先付點定金聊表誠意吧!哥們最近出了幾檔子事,已經成了負債階級。
先是在酒吧拿一企圖吐在我身上的醉漢的腦門砸碎了酒瓶,賠了一筆醫療費。因為後來經人介紹,那倒黴蛋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這關係我聽著就頭大,乾脆拿點銀兩堵上那廝的糞坑。更何況他的目的本來也是如此。
第二件事:同事老善,別看他姓善,可是這廝卻不是什麼善類,禍害起良家婦女來一點也不善。他在外面搞大了別人的肚子,怕那女人去她老婆面前揭發她,就讓我去頂雷。按說這是個賺錢的買賣。可是老善這鳥東西偏偏是個“氣管炎”,好像被他老婆發覺了什麼。工資卡沒收,津貼卡沒收,銀行存摺、小金庫等等反正能跟錢扯上關係的統統沒收。搞的老子賠了面子又折了銀子。
第三件事:忽然收到了一年前考的GCT在職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按說這也是件好事,但是刷刷兩萬的學費幾乎要了老子的命。到最後差幾千塊錢,我就差撕破人皮面具跟幾個小MM借錢了。最後還是遠在哈爾濱的鐵磁幫我解了燃眉之急。
說起這鐵磁範建(外號賤人,因為“犯賤”所以賤人!),又不禁想起了菲草。因為當初我們都追過菲草,結果哥們陰險狡詐略勝一籌,最後贏得美人投懷送抱。當然,這些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們都在青島一個巨牛的藝術家的兒子門下學畫。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日子,應該是我26年的人生當中最值得留戀的時光了。如果有人問,怎麼不留戀大學時光嗎?當然留戀!這就像我對妞妞的博愛一樣,喜歡純真的,也喜歡*的。當然,我的大學生活並不*。唉!往事不堪回首中……
正在我胡思亂想,準備作詩描述我可悲的大學生活的時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