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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
“這是……”
就在易言破開心中迷霧的一瞬間,屋內屋外都響起了一聲聲的驚呼。易言卻只冷哼一聲說道:“我與諸位無冤無仇,諸位卻yù置我兄妹於死地,這就怪得不我了。”
話落之時,他的手指已經點出,點出的方向正是他面前的那一個有著一雙尖削下巴的人,一道金光自易言的指尖溢位,沒入那人的額頭,那人只覺得彷彿一把利刃直貫入自己的意識之中,黑暗在金光閃沒的一瞬間湧生,他的意識沒有半點的反抗餘地便徹底的散滅。
最後的意識飄蕩於上空,他看到了自己臉上錯愕驚恐的神sè,在這一剎那之間,他的的意識之中竟是還浮生了一個念頭:“如果知道會這樣,怎麼也不會來這裡。”
隨著這人的倒地,屋外傳來一聲‘走’之後,一直只是浮印在牆壁中的人卻開口說道:“他的妹妹還在我們手中,不要怕。”
他的這一聲音響起,易言又一指點出,直對著他而去。在易言與他的面前是一個個、一片片的文字,如山一般的橫亙著,散發著一種古老的浩然之氣,彷彿將攝魂魔眼都鎮住了,讓攝魂魔眼無法發揮那種攝魂的魔力。
然而這一指點出,金之過處,阻攔著的黑金文字一個碎散,當被金光洞穿的一剎那,整個屋子裡飄浮著的文字剎那崩散,就像是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怎麼可能。”
那個處於牆壁之中如印紋浮畫的人臉上露出駭然之然,他的身影迅速的淡去,卻在淡去的那剎那,一抹金光已經激shè在了牆壁上,金光蔓延濺開,最終消失。而牆壁之中那個消失的人影則在金光臨身的一剎那之間慘叫了一聲,只是這聲音有些不真不實。
遠處西陽宮中,有一個坐在床頭,大叫一聲栽落到床下來。
易言卻知道牆壁之中的人只是類似於元神一類的東西,但是顯然不是元神,應是屬於天地人三魂之中的地魂出竅,然而即使是肉身沒有親臨,他的地魂也沒能逃得了。
若不是他那一句話的話,易言其實這一擊並不會朝他而去,而是朝始終藏於地底的人點出的。現在地底的人已經如魚一樣的潛入了深處,轉眼之間消失。
易言根本就不及追趕,屋外的人也逃之夭夭,易言的龜元神撲在地上,那地上平平整整,就在前面一點時間,這裡還有著一張床,床上還有著易安在安靜的睡著,但是現在她和那一張床都還在大地之中。
地上,一片金光閃動,慢慢的,大地像是軟化了,一張床慢慢的浮起,易安早已經昏迷不醒。
透過元神將埋入地底的床和人弄起來,算不得是什麼,那只是小法術,若要易言本身遁入到地底去也行,但是他根本就無法做到剛才那人那樣的靈動如魚。
看到床上昏迷過去的易安,易言心中大怒,若是再晚一些把易安救出來的話,易安一定已經死在了裡面,不光是窒息,就是大地的壓力也會讓她內臟盡碎,好在易言救的及時,而且易安連人帶床也沉的並不深。
易言抬手一團水韻靈光浮現,潑在易安的臉上,她幽幽轉醒後,驚喜的說道:“哥哥,我剛才看到了閻王爺了。”
易言暗自鬆了一口氣,笑道:“是嘛,閻王爺長什麼樣?”
易安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我忘記了。”
易言笑道:“忘記就好,不要怕,哥哥帶你離開吧。”
“嗯。好。”易安用力的點了點頭,從她的眼神之中,易言明白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沒有哭泣或者顯得害怕,反而很輕鬆的樣子。
易言聽著外面淅瀝的雨聲,暗暗的吸一口氣,抱起妹妹,大步的離去。
整個醫館的人都已經死了,包括那個為易安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