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剛才的鬥法時間雖然短暫,但是那法咒暴散而出的那種力量卻讓這醫館之中的普通人都死了。
他走上長街,長街上寂靜無人,連犬都安靜的趴在窩裡,不敢出聲,城中騰騰的殺意讓他們根本就不敢出窩。
易言請神降臨,神力能夠存留於肉身中的時間是一刻鐘,雖然他可以再度的請神降臨,但是中間卻有著一個間隔,在神力用盡的那一段時間之中,他的意識會處於一種類似於麻木的狀態,就像嘴裡吃多了酸的東西,然後牙齒舒了,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正常情況之下,必須要一天一夜之後才能夠重新請神。
他懷抱著易安,大步的朝永豐城外而去。他心中再清楚不過,若是這座城中唯一沒有動手的那位納取信仰的神祇想要留著自己,那麼永豐城是最好的地方,如果出了永豐城,他要再想留住自己就是不可能的了。
若是剛才,他與那幾個人一起偷襲的話,易言只怕就要難辦了。易言不知道那位在歐陽文忠公祠之中納信者為什麼不一起來。
雨並不大,天sè卻黑的異常,然而不管天地怎麼黑怎麼亮,在易言的洞察眼中一般情況下都是一樣的,除非有人布法。
就比如現在,他的洞察眼中看到了煙霧,煙霧從虛無之中滋生,又彷彿隨雨自九天之外而來。易言知道,那位於歐陽文忠公祠之中納信之人出手了,這城中唯有他能有這個本事。
在歐陽符安的坐下,有一人跪在地上,五體投地,旁邊還有著兩個修士正一臉懼sè的站在那裡,他們正是從易言那裡逃走的三人。其中一個是先至,他之前一直在屋子外面,另兩個是他的師弟,只是那個得到了‘天下望宿’掌門賜下乾坤圖的那一位卻死在了易言的面前。
“那易言一指點出,金光一閃,先靈師弟就死了,那絕對不可能是皇上帝的神意,皇上帝的神意不可能有這麼厲害。”先至正說著易言所使的法術。
“不管是不是,你親眼見到了,有什麼感受?”歐陽符安依然是那樣不緊不慢的問道。
先至只是安安想了一下,便快速的說道:“超然的冷漠與絕情。”他說的就是易言所使法術的一剎那所產生的直觀感受。
………【第19章今夜,他日】………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先至最為畏懼的人有哪些人,其中一個一定是現在靜靜的坐在他面前的歐陽符安,這並不是因為他是先至的長輩,而是因為他知道許許多多的修行人,在那些年天地靈氣快速消退的時候尋找著各種出路,改變著自己的修行方式,其中死去了一大批的人,一大批的人與門派在那段時光裡煙消雲散,食煞煉靈才被天下修行人所接受也就是近十多年的事。
而歐陽符安正是那個天下修行人人心惶惶之時期的修士,他從原本的人間道修士轉為神道修士,雖然先至不知道他經歷過多少的危險,但是目前來說是很成功的。就整個天下間來說,自己這位並沒有多少感情在內的爺爺的名聲並不大,但是在這永豐城中於先至來說就像是一座大山。
另一個讓他畏懼的自然就是他的師父,也就是‘天下望宿’觀的掌門人。
近山方覺山之雄渾高大,遠山只覺神韻秀麗。
外面名聲大的那麼多,於先至來說都只是遠山和天空中的皓月。
歐陽符安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我說過只要拖著他,不要去想奪他身上的寶物,你不聽,能保住一條命回來算你見機得快。”
這聲音之中並沒有任何的親近感,就像先至是別人一樣。這也是先至感到畏懼的一點,他覺得自己的這位爺爺正在慢慢的斬去凡人的感情。
“孫子太小看天下修士了,是孫子的錯。不但折了先靈師弟,還讓大伯失了一魂,孫子即使粉身碎骨也不能彌補,但是那易言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