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撇撇嘴,乾脆蹲在一旁不說話了。但見著樊禪與那女人有說有笑氣氛融洽,又覺得礙眼得緊,便乾脆走到遠處樹蔭下乘涼,等著她們結束。
老闆娘沒注意到地上的小白貓。聽了樊禪的描述後垂眸想了一會兒,才問:“是不是流出淡黃色透明的樹脂,凝聚後會漸變成紅褐色,那些樹幹表面還會腫起,變褐或腐朽了?”
“嗯。”
“那就對了,是杏樹流膠病,挺常見的。”她道:“這種病會使得杏樹葉小變黃,樹勢衰退,嚴重了還會枯死,但其實也挺容易治理的。依著如今這天氣看,大多是因為日灼或者長蟲了才這樣的,我給你些藥物,你回去兌水灑一下,此外,再注意適當施肥和修剪些枝葉就可以了。”
說著轉身走進店裡準備去找那幾瓶藥粉:“請進來坐坐吧。”
樊禪跟著進來,看見裡面角落裡只擺著三棵小杏苗,便問:“這次只剩這三棵了麼?”
“嗯,昨日有戶人家買走了許多,我還來不及從田裡運些新的過來呢。”老闆娘將藥瓶遞過來。她淡淡接過:“多謝。”而後指著它們:“剩下的,賣給我吧。”
……
結果從小店裡出來時勾月就得自己走了,因為樊禪要提樹苗。
某貓不開心:“就不能把這些東西都放進儲物空間裡麼?提這麼多東西不累麼。”不繼續抱我了麼,那我可要亂跑了!
走在前面的女子不緊不慢道:“這是在街上,來往行人這麼多,如何施法。況且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還不算重。”
“哼。”勾月嘟了嘟嘴。早知道就不讓買這麼多東西了……她怨念地盯著樊禪的背影。好想要方才的那個懷抱……不對!才不是想要什麼!某貓忽然臉發燙。
只是走累了而已,以前出門總是給人抱著的哪用受這種罪……她心緒發亂,卻聽前面傳來了一道男子聲音:“女施主,要來算上一卦麼?”
路邊柳樹下襬著個簡單的攤位,攤位旁是寫著“神運算元”的招牌,而留著小鬍子的年輕道士坐在桌前,嬉皮笑臉地問樊禪:“在下人稱神運算元,上可算前生,下可測來世,熟識天文,通曉地理,女施主,相逢即是緣分,既然有緣,可否讓在下替你算上一卦?”
什麼神運算元,多半是江湖騙子!勾月見這男人言語輕佻,竟還敢色眯眯地盯著樊禪瞧,真恨不得撲過去給那張臉上來幾道血痕。
“不必。”樊禪只側目看了他一眼,並不想多做理會。
道士見她態度冷淡也不惱,神態自若地捻著自己的小鬍子,忽然指著勾月,搖頭晃腦道:“嗯……這隻貓近日紅鸞星動。”
紅鸞星動?這是什麼意思。樊禪停住了腳步。身旁的貓立即炸毛:“死道士胡說什麼,我最近身邊可連個男人都沒有!”
“嗤,不一定要有男人吧?”那白麵男子趴在桌上支著腦袋看過來,笑得意味深長。
勾月一愣:這男人居然能不知不覺地窺聽她的心語?!她露出了利爪,警覺地盯住他。而樊禪也微眯起了眼眸,目光漸漸幽邃。
“哇哈,美人眼神好凶。”道士佯作無辜地一攤手,搖頭道:“在下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可沒有什麼惡意啊。”
樊禪沒有回他,只不動聲色地用念力探查他的底細。可隨後發現,這男子身上氣息極為複雜,竟連她也看不透來歷。看來這人並不像表面上的這麼簡單,那他到底是敵是友,說這些話有什麼目的?
停留了一會兒,她終是沒有開啟天眼,而是低頭對勾月道:“我們走。”
而那白麵道士定定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摸著鬍子,點頭輕笑:“還真是般配呢……”
……
回到山裡,樊禪便提著東西去屋後的田地那兒種樹。勾月因著逛累了,回到清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