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一樣寒冷。
她並不討厭寒冷的感覺,可不知為何,此時看見這人在陽光裡吐著熱氣的蠢樣,竟生出了些異樣的情緒。
好像……有些想去親近。
“不需要。”她忽然轉開視線,冷聲。
“哦……”雨安有些小失望,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某位銀髮少女就面無表情地開了口:“閉嘴,安靜些……”
“唔……”她只好拉聳下腦袋,坐回原位繼續抱著鹿皮袋子慢慢吮吸,可是小眼神卻偷偷往身旁飄。
銀亮的長髮已經鋪到了身後的木板地面上,跟墨色的衣袍形成鮮明的對比,而陽光下那白皙如雪的肌膚,好看得叫人移不開眼,隱藏在面板下的誘人的味道更是一絲絲地飄過來,怎麼也忽視不了。
雨安忍不住看向那雪白的脖子,目光漸漸發直。
白燭轉過頭來冷睨她,“放肆。”
“嗯?哦……對不起,我不不是那個意思……”雨安趕緊低下頭,臉頰生出些紅暈。吸了兩口鹿血,不再說話了,伸在廊外的雙腿卻是歡快地搖了幾下。
這時,前院的院門被推開了。樊禪進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地方。
只見陽光穿透枝柯漫灑下來,映衣斑駁。院子中央架起了兩根竹竿,而素衣美人站在木桶邊輕柔地將衣物撈起晾好,然後抬手將散落的髮絲輕輕撩至耳後,朝著這頭看了過來,賢淑一笑,“相公回來了?餓不餓,妾身這就給你做飯去。”
樊禪有些恍惚,那句慣性而出的“娘子辛苦了”在脫口前被嚥下,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走過來。
木桶裡還冒著熱氣,水是暖的,還好這人懂得愛護自己。她看著晾在竹竿上的兩件外衣,緩緩勾起唇,目光再移到素衣美人飽含著期待又笑意溫柔的臉上,對視間,情愫流淌,氣氛美好。
“這樣晾衣服,會發皺。”下一刻,某位仙姑大人指著那兩件衣物面無表情道。
保持著溫柔端莊的勾月一下子僵住。卻見對方已經抬步走來,然後挽起衣袖,露出兩截白皙纖秀的手臂。
“像這樣,要先擰乾一下,再把它抖開舒展。”樊禪把竹竿上堆在一塊兒溼噠滴水的衣服擰乾重新晾好,“不過你為什麼要洗它們,我昨晚已經清理乾淨了的,就算髒了,交給我就是,或者拈一個法訣,不用這般費力。”
勾月頓時說不上話來,看著樊禪賢惠能幹的模樣,半晌,洩氣道:“我不是好媳婦,你爹孃肯定不會喜歡我的。”
“怎麼會。”樊禪將衣袖放下來,好笑地看著她一副委屈的神情:“發生什麼事情了對不對?”
“也沒什麼……”勾月嘆了口氣:“死燕子給我來信了,說她爹孃很喜歡蓮心,已經準備著選好日子讓她們倆成親呢。”說著,多出了幾分悵然:“不過,看來我們是不能去喝她們的喜酒了。”
樊禪心裡沉了沉,過來牽起她的手,用靈力敷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沒有不開心。”勾月知道面前女子在想什麼,回握住對方的手,隨即勾唇一笑,踮起腳尖在那好看的下巴上親了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眼波流轉,笑意動人,而那款款柔情好似初春暖陽,直要將冰雪融化。
被親的人表情明顯凝滯了一下,眸心也跟著顫了顫,臉頰上竟隱隱地泛起一絲緋色,漸漸蔓延到了耳根。樊禪連忙轉過身,走到石板空地上,啪地化作了一隻金色大狗,曬太陽。
“噗,還不好意思了……”勾月頭一回見她露出這般嬌憨可愛的神態,低嗔一聲,心裡卻是甜蜜又得意,於是跟過去想繼續纏黏一番,可看清金色大狗的模樣後又不由驚奇道:“你額頭上怎麼長出紋絡了……好漂亮!”
只見大狗額頭中心處,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