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般。但是,它入手沉重,比起普通玉石要重上許多,另外,同普通玉石不同的是,普通玉石畢竟是石質的,觸手都有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可那根玉尺,握在手中,既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熱,倒和握了一根木尺的感覺十分相似,怪異之極。加上之前江彬也說過,此尺不畏刀劍砍劈,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傳說中那已經白日飛昇的‘鐵冠道人’之物,也可確定必是寶物無疑。
黃芩握住這根玉尺,輕輕掂了掂,感覺它的長短、份量,和自己慣用的鐵尺還真差不了多少,頗為稱手。這尺雖然沒有專門設計的握手處,而且看起來光潔細滑,但握在手裡居然還很澀,並不滑手,大概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纏上紗布,若是手心出汗時難免會溼滑一些了。
黃芩滿意地豎起白玉尺,對那老者道:“在下便用這根玉尺,來領教一下前輩的寶刀吧。”
第20回:猶可記火刀冰劍天地動,更須嘆滾滾後浪推前浪
玄衣老人微微點了一下頭,雙目中精光一閃,旋即消失不見。他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想黃捕頭的造詣恐怕早已不在乎兵刃的長短輕重,否則又怎會自信若此,不將隨身兵刃帶來?這玉尺在你手中必定威力無窮,真不知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經受得住呀!”
黃芩眼中光芒閃爍,淡笑言道:“前輩之言好生奇特,若然我的造詣已完全超越了兵刃的限制,為何還要寄望於這根玉尺帶來的無窮威力?”
玄衣老人道:“將軍既說是寶物,自有無窮威力。”
黃芩搖頭道:“前輩此言差矣,凡事不可枉言,須得試過才知道。
玄衣老人仰天一笑,道:“得失是非,見仁見智,黃捕頭何須句句不讓。”
黃芩也笑道:“如是萍水相逢,無關利害,自可大而化之,小歧微異之處也不必多言。只不過,目前兩相對陣,我想不計較也不成。這一點,前輩只怕比更我清楚。”
一旁觀戰的眾多高手瞧這二人廢話不斷,仍是羅羅嗦嗦地不動手,不明其中道理,早已等得心焦。但是,如江彬一般見識高明的人物,卻俱心中暗驚。
他們知道,這二人的較量已經開始了。
玄衣老人先用言語試探,不過是在尋找黃芩心理上的破綻。而黃芩已然瞭解,是以精、氣、神結成一體,立刻從精神層面反擊對手。換言之,此刻這二人,貌似毫無意義地在言語上爭辯,其實話語暗含至理,實際則是在比拼各自對武學至理的領悟。一旦有一方在這樣的爭辯中落了下風,精神層面上就會被對手壓倒,且要分心尋思,氣勢難免彌弱,由此就會陷入無可彌補的心理劣勢。
高手相搏,勝負只在一線。
這不明身份的玄衣老者無疑是江府中武功最為高明的人物,江彬對他也一直相當客氣。而眼前,如果不是他把黃芩也當作了旗鼓相當的對手,又怎會未曾交手,就如此這般欲在心理上佔得優勢?
那些本來還對黃芩頗為不服的人,此刻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來自外地的捕快來。
黃芩的話,玄衣老者表面上根本不為所動,而是哈哈笑道:“黃捕頭多心了,老夫只是不想讓接下來的切磋傷了和氣,才先與你閒話幾句,親近親近,並非另有用心。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有些道理一目瞭然,並非需要嘗試過後才知道,就如同黃捕頭駕馭這根玉尺。所謂,超出了兵器的限制,不代表就不會利用兵器的力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縱然是可以御劍飛行的劍仙,不也需要一把劍嘛。”
黃芩愁眉苦臉道:“前輩所言極是,可按照你這個道理,就算這玉尺是寶貝,如果在下並不熟悉,就以此迎戰前輩的寶刀,不但賺不到什麼便宜,反而糟糕至極。”
玄衣老者目光炯炯,道:“常理正是如此。但黃捕頭既然沒有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