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閃爍,一縷縷,一絲絲,浮在我的眼底,照見了瞳孔深處,我被柳絮勾起的…
我擦!
那縷光讓我從沉溺深海中醒了過來,今晚的柳絮特別不對勁。
我試圖發聲喊叫,求她清醒一點,聲帶當場罷工,怒其不爭,甩給我一臉耳光子,揪著我的頭髮,叫我睜大眼睛,好好的看著!
看什麼…看柳絮如何猖狂為所欲為嗎…
算了…我閉眼算了…眼不見為淨…
但我很想去看柳絮的表情,又費力的睜眼,柳絮的五官隱在一片黑暗裡,只有貝齒閃著的白,和朱唇閃著的紅,一直在我眼前轉悠。
柳絮喊我的名字,安安。
我猛的點頭,心裡大喊,你別…亂來。
她跟我沒了默契,像個強盜依舊我行我素,開始燒殺搶劫無惡不作。
我五指扣著床單,本來就薄脆的床單,刺啦一聲,被我硬生生的摳出一個洞。
這種情況下,我的心絃繃成一條琴絃,只要她一靠近,就發出輕顫令人腿腳痠軟的聲音,只要再她再靠近,那根心絃就會背叛我的大腦,勒束我的手腳。
讓我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柳絮將手□□我柔軟的秀髮,她的手一向很冰冷,大概是秋天的緣故,也懂得回暖,就那麼一碰,我整個人開始發燙。
她的手指溫柔的纏著我的頭髮,用兩指慢慢搓捻成絲,我的心跳得特別厲害,隨著她的動作起起落落,像是在坐過山車,那般刺激…又期待著。
期待?
等等…
有什麼東西亂了…
我斜眼去看柳絮的表情,總覺得她特別的淡定,我用腳丫子踹了她,問道,“你發什麼瘋?”
——我能說話了QAQ。
柳絮輕輕的笑了一下,像花開在水上,有點涼,用她的腳壓住我的腿。
我掙扎。
她還在笑,用指腹捏我的臉蛋,像是在揉麵團那般隨意,半響後,她鬆開了手。
然後像在電影院用爆米花桶那樣,用手矇住我的眼,覆了我綺麗的心思,成全我的所有。
她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長空流雲,熱浪一遍遍捲來,我在黑暗中尋找她手掌心的溫度,眨了一下眼,睫毛刷到她的柔荑。
沒將她癢得鬆手,我卻滾*燙得跟岩漿似的,在進行自我毀滅。
她的唇很柔,像團棉花,明明甜到膩味,到最後想丟也丟不掉,為什麼呢,大概的,浪費可恥吧。
她像是在宣告主權般,不遺餘力的昭告她的心情,我只能笨拙的回應她的激越,隨著她一句句的宣告,配合她的表演。
這樣子拉拉扯扯的,讓我很煩,總該有什麼東西來結束這場吻出乏味的儀式。
應該的…她放開我…又應該的…我推開她…總之…有什麼東西在某一刻亂了。
天空砸來三個字,狠狠的劈開我的腦袋,那三個字是。
我亂了。
見不到柳絮的第二十天。
我想她。
我想看看她最近過得好不好,瘦了沒有,還是更胖一點,有沒有遇見另一個叫安安的人。
會不會陪你吃飯陪你寫作業陪你上廁所,買布丁總是兩條,走路總是在你的左手邊,騎車總是搭你的肩。
她跟你搖搖晃晃了一路,花瓣早該落滿肩頭了。
那你呢…
有沒有習慣的在等一個人,叫做安安第二號。
安安第二號剪著短髮,可能長了一點,笑得傻里傻氣你卻總是喜歡,數學成績特別糟糕你卻總是不嫌棄,做事拖拉沒自主你卻總是站在校門口等她。
你們倆站在夏天的尾巴遲遲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