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對就是上次那個師兄,我拜託他又重新看了一下你的情況,還是一樣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週期三個月,你就可以回去了。”
“那太好了。”梅羅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嘟囔了一句,“畢竟那邊事兒還挺多的。”
“看起來你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也不算,上次我回去的時候就發現了,在這裡度過的時間並沒有在那邊等比流逝——我來的時候和回去的時候是同樣的時間點。”
“——這樣?”蘭塞琳想了半天,說,“通俗地說不是沒有流逝,而是你在時間點之間跳躍,在我這裡過了三個月之後,回去的時候還是跳躍回了原來的起點。”
“不過到底是什麼造成的這種跳躍,還是挺有意思的。”她摸著下巴,“可惜我早已不是物理圈中人了,這個偉大的線索就告訴陳城讓他去發現宇宙的真理吧。”
“所以,又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對嗎?”他突然神經質地冒出來一句。
“……當然。”蘭塞琳回答,“本來就是週期性發生,你早該想到的。不過他說因為是週期性的,我們這次分開的時候不用那麼要死要活了,反正你三年後還會再來的。”
“我說,你怎麼能這麼冷靜?”他看著她,“就算三年才能見上一次,你也無所謂嗎?”
“我說,不是有沒有所謂的問題吧。”蘭塞琳聳聳肩,“這種事情也不是我所能改變的,淡定點接受至少姿態能好看一點。”
“或者說我躺在地上邊哭邊打滾你會比較開心?”
“你現在簡直冷靜得可怕。”他詫異地說,“從前看個《畫皮》你都能哭成那樣。”
“你也講是從前了……我看《羅馬假日》的時候就沒哭。再說人也是會變的,從前你還是又軟又甜的小紳士呢,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就是把我車門捶凹了一塊。但是現在的你前兩天剛把我摁在滿地玻璃渣子裡我也沒說什麼。”蘭塞琳指了一下自己的後背:“傷還在呢,你要看嗎?”
“但是你也太不在乎。”相對無言了一會,他說,“太不在乎了。”
“沒什麼在乎不在乎的。”蘭塞琳皺著眉頭,“你應該慶幸我不在乎。我要在乎的話早就吵起來了,還等得到今天?”
“以前你說過‘I will be a good lover’,也說過在你面前可以軟弱——我該在乎嗎?還不是隻能聽聽就算了,一個‘I promise’都沒有,連個承諾都不算。”
“你看,女人要是在乎起來什麼舊賬都翻得出來的。”她強忍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怒火,“至少為了能好好相處,我還在裝作不在乎。”
“——感情應該是越在意越好吧,”梅羅差點無言以對,“你要是什麼都不在意的話,還談什麼?”
“我在意你,然後呢?”蘭塞琳說,“在你面前軟弱,低頭,敏感,被你折服,然後你離開了,我又要再一次站起來,變得強大,習慣孤獨,什麼都不在乎?”
“憑什麼啊……”她顫抖著說,“憑什麼啊……”
“你給了我軟肋,難道還要拿走我的鎧甲。”
“……對不起,你改變太大了。”他說,“大概我不太習慣。再來一次也還是不太習慣,面對這種無解的事情。”
“我沒變,這不過是我的本來面目。”蘭塞琳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知道這也不過是你的本來面目——早在以前我就知道的。”不甘屈居人下,驕傲,強勢,陰鬱,有時候甚至有些暴虐,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往好處想想,至少我比那些當兵的女朋友好啊。人家就過年七天假回來,三年見個二十一天,我三年能見三個月呢。”
“你以前太狂妄了,你不可能做一個好的愛人,我沒法和你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