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行兇的意思,白大帥對自己視而不見,想必也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他正盤算得好,不料正在此時,房門外忽然響起了朗朗的人聲:“報告大帥,外頭來了一名陌生男子,形象奇異,自稱是大帥的摯友,要面見大帥。卑職見他似瘋似傻而又非瘋非傻,摸不清他的底細,故而只讓人把他攔在了門外,並未驅趕。”
九嶷登時提起了心,同時扭頭去看窗前的白大帥。白大帥明顯的哆嗦了一下,隨即轉向房門,壓著聲音低低答道:“把他帶到這裡來。”
門外軍官答應一聲,轉身離去。白大帥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向九嶷微笑著一點頭,彷彿精通變臉絕技一般,他在一剎那間恢復了他往昔的形象與風度,正是一副輕鬆又愉快的權監模樣。
“啊……”他發出了感慨:“又要和他見面了。”
然後他對著九嶷笑眯眯:“佛爺,你說槍炮厲害,還是法術厲害?”
九嶷立時沉吟了:“這……”
不等九嶷回答,白大帥自問自答一般的深深一點頭:“我看,是各有千秋。”
然後他對著九嶷又是一笑:“清奇擅長許多稀奇古怪的小招法,比如迷魂術之類。白某人不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這一回全靠著佛爺你的庇護了。”
九嶷看他已經重拾大帥風姿,故而一仰臉,自己也恢復了素日陰鷙而又得意的表情:“不是問題。”
正當此時,門外響起了一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音。領路的軍官從外面一推房門一掀門簾,而門口有白影輕飄飄的一閃而入,九嶷看得清楚,發現不出自己所料,來者正是呂清奇。
尼羅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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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呂清奇穿著一身如雪的白衣,烏黑的長髮一絲不亂的披散開來,長長的面孔比白衣更蒼白。兩道劍眉之下,他那雙點漆一般的大眼珠悠悠一轉,隨即對著九嶷一張鼻孔,他發出了一聲高昂而又尖銳的疑問:“嗯?你?”
九嶷也站起了身,並且是個昂首挺胸的站法,巍巍然的十分高大。居高臨下的垂了眼簾,他直接望向了呂清奇的胸懷。呂清奇蜷曲了一條手臂,臂彎中趴著一條半死不活的小小白狗。小白狗半閉了眼睛,眼圈紅紅的,彷彿還轉著一圈眼淚。
望著不睜眼也不動彈的小白狗,九嶷不知怎的,忽然感到了一陣歡喜。似笑非笑的搓了搓手,他對著呂清奇伸出了雙手,然而並沒有看著呂清奇說話:“啊哈哈哈哈!這不是皓月師父嗎?一天不見又可愛了啊!過來,讓爹抱抱!”
呂清奇輕輕巧巧的側身避開了九嶷的雙手,而躲在九嶷腋下的四腳蛇出於天性直覺,忽然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聲。九嶷心中一凜,登時下意識的向旁一躲,與此同時,他面前閃過一陣疾風,他身邊的硬木椅子上順風直飛向上,“啪嚓”一聲,和天花板撞了個兩敗俱傷。洋灰牆皮紛紛落下,硬木椅子落了地,赫然已經斷了一條腿。
呂清奇輕輕的收回了一條腿,然後冷冷的對著九嶷一點頭:“禿驢,不要對我的小師弟如此輕狂。”
九嶷的光頭出了一層細密冷汗:“謹遵領教。”
然後他又把目瞪口呆的吳秀齋往自己身邊一扯:“看吧,白毛的就是你皓月師父。”
吳秀齋看了看小白狗,隨即很反感的掙開了九嶷的手,幾乎有點生氣:“我不信!”
在九嶷與吳秀齋拉拉扯扯之時,呂清奇繞過十分狼藉的地面和不甚狼藉的飯桌,慢慢走到了白大帥面前。抬起另一隻手緩緩撫摸了懷中皓月的皮毛,他柔聲喚道:“孝琨,好久不見,你怎麼總不去看我?”
白大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