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婦人也最擅長,說不定陛下還真的被你說動了,不趕千悅出宮了呢?”
曹氏聽出來楊靖在敷衍她,也在嘲諷她,她不滿道:
“這件事情,事關女兒一生的幸福,我不怕豁出這張老臉來,但我豁出了老臉,你就能獨善其身嗎?你以為我不想去嗎?如果我有你同樣的軍功,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去了,但我沒有軍功,我一個婦人,能跟陛下說什麼?陛下也不會給我面子,而我進宮,跟你進宮又不一樣,你進宮沒人覺得奇怪,我若是進宮了,當天進宮,第二天就能傳的滿大街都是,如果談成了還好,沒談成,丟的還是你楊家人的臉面。”
楊靖不冷不熱道:“你別跟我扯這麼多,事關女兒一生的幸福,我怎麼可能不上心?但你以為陛下是什麼人?是我們三言兩語就能左右的人?陛下既說了那樣的一番話,就說明他早就深思熟慮過了。”
說著話,他側過頭,看了楊千悅一眼。
那一眼十分威嚴,並帶著長輩苛責小輩的凌厲。
他先前分明跟女兒分析過利弊,也說過,陛下若對她有那麼一丁點兒男女之情,或者,想封她為皇后,就不可能蹉跎這麼多年,一不碰她,二不封后。
說失地還沒有收回,說姜國還沒有滅掉,完全就是藉口。
陛下寵幸了燕寧,不也是失地沒有收回,姜國沒有滅掉嗎?
陛下如果當真想要碰女兒,不會找任何藉口,更加不會一拖再拖,拖了這麼多年,不說後來女兒進宮當妃子了,就是女兒跟陛下一起長大的那麼些年,陛下若真喜歡女兒,也會有所表示,但陛下就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示。
楊靖以為,在他說了那麼一番話後,在陛下的態度表明之後,他的女兒會快刀斬亂麻,爽快的答應出宮,再準備封公主的事情。
至少,她會當下就答應陛下,回來後又在跟他們這些家人們說這些的時候,立場堅定,神情平靜。
可她沒有。
她沒有當場答應陛下。
回來跟他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副明顯受委屈的樣子。
她憑什麼覺得她受委屈了?
陛下封她為公主,哪裡就委屈她了?
以前沒覺得自己的女兒是個拎不清的人,如今卻覺得,她越活越蠢,有些想要步陳魚容後路的感覺。
楊靖知道這是什麼導致的,是心中的嫉妒作祟。
她們都嫉妒燕寧,可她們又沒有燕寧的本事。
但凡女兒有一半燕寧的本事,他就敢為她在陛下面前爭取一回。
可她沒有,那他要如何爭取?
一個男人,尤其還是執掌天下的男人,會在意那點兒兩小無猜?
事實上,陛下也確實在意,這才要給女兒一個公主身份,可她還不想要!
她以為她是誰呢!
楊靖冷冷的收回視線,又看著曹氏,說道:“你關心女兒的未來,我也關心,正因為我是關心的,我才覺得,女兒出宮是好事。”
“陛下獨寵燕寧,又親口說了要遣散後宮的話,那說明未來的陛下,沒有三宮六院,沒有七十二妃,他只會有一個燕寧。女兒現在不出宮,將來也還是會出宮的,就算我們想盡辦法把女兒留在後宮了,但陛下傾其一生不碰她,你覺得她會幸福嗎?”
“就算未來會有變數,陛下捨棄了燕寧,寵幸了其她女子,千悅也不會有機會的,我還是那句話,若陛下對千悅有情意,不會對千悅置若罔聞。”
“先前後宮發生的醜聞事件,大家不提,是給我們顏面,但我們自己卻不能忘了,千悅給陛下下藥,結果陛下沒碰她,自己回了御陽宮,後來還罰了千悅,我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給我們當頭一棒了,為什麼你們還會覺得,千悅有機會成為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