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的細碎呻吟,華韶充耳不聞,就像面部神經癱瘓了一樣,目不斜視。
“師傅,等一下你打算怎麼離開呢?”華韶要回去神廟參與這一屆聖子選舉,而她亦興趣打算跟他一起進神廟一探究竟,所以他們兩人勢必是準備一下離開穆梓易他們直到選舉結束。
可是她又不想引起他們的懷疑跟猜忌,所以具體打算該怎麼做,她想聽聽他的意見。
“為師已經準備了兩個人‘代替’我們留在他們身邊。”華韶的聲音沉穩而無趣。
可是靳長恭卻聽懂了,從喉管溢位微乎其微的低笑聲,然後漫不經心地把玩細小的手指。
她這個師傅有時候還真的有種出人預料的能幹,明明覺得快挖掘到底的時候,他卻又能出乎意料地多了別的能力,果然還是看不透啊,她的這個便宜師傅。
“既使如此,還是得速去速回呢~我看得出來穆梓易來蒼國並不僅僅是為了採買一些緊缺的物資,或者是為柳梅兩姐妹的事情,我猜十分有可能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著剛才她堅持讓師傅住進她的房間,他那忍怒而冷峻的模樣,明明不樂意她跟師傅單獨共處一室,卻偏偏從末打算跟他們住進一間房,要說他是因為顧及她是女子身份的名聲,這個理由明顯有些太單薄了,畢竟他是流失之地的人啊……
“阿恭,你幫助那個八歧塢的人尋到她的主子,對你來說有什麼目的?”
對於穆梓易的事情華韶並不感興趣,而他的心思也從末放在他身上過。
他更加在意另一件事情,當初在黑土之地知道了那個八歧塢中年女人的事情後,華韶就一直不明白靳長恭為什麼要替她做這麼多的事情。
一路相伴,雖然他們之間談不上推心置腹,可他多少還是解她一些行為,任何沒有意義的事情她一般是不會放在心上,更不願意浪費時間去做,就算得知她曾經跟八歧塢的少主有過一些交情,但他猜想,若沒有一些必須這麼做的理由,她也不會耗費這些精力親自去替她做這一切,明明她還有更多方便省事的途徑去處理的,不是嗎?
“師傅,瞧你這話說的,你徒弟我可是秉承你的一貫優良傳統,奉誠做好事不留名,扶危周急固為美事,前赴後繼,不論任何代價……”靳長恭已經不懂得謙虛為何物了。
終於洗完澡,一名全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白白嫩嫩的少女披散著長髮緩步,搖曳坐在床邊,吧唧著水靈大眼期待的瞅著華韶。
突然她的話鋒一轉,道:“至於目的嘛,暫時不詳。”不告訴你!
而華韶回過身便眼角抽搐,黑洞洞的眼睛直盯著她。
“……”
“……”靳長恭眨巴眨巴大眼,師傅,你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喔。
“很好看。”突然,華韶說道。
靳長恭一怔,然後像慢半拍地低頭看著那絲質般雪質的衣袍,寬袖垂底,款式很簡素,沒有贅飾,腰間束著一條絛帶,雖然跟以前穿的那一件白綢衣袍似曾相似,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這是神廟的衣服?”
華韶斂睫,道:“神廟祭師侍童的衣服,很適合你。”
“我怎麼覺得我穿什麼都適合呢?”比如曾經穿過的那件那至高無上的龍袍,她厚臉皮地想如果她想想偽裝任何一種身份,無論什麼角色想必都是信手捻來吧,捻著下鄂,絲質的束身長袍掠過光華璀璨的流彩,修長身軀慵懶地斜倚嬌花素裹雲霧環繞的被褥上,似笑非笑的魅惑表情彷彿攝人心魂的惡魔。
“……”華韶。
“……”師傅,你的眼神真的有點不對勁,你不覺得嗎?
有時候華韶跟靳長恭兩人的相處情況,明顯就屬於話不投機,半句多。
之前,是靳長恭深深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