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之間,衣帶浮動,氣韻綿長,恍若仙人。
雷萬金輕聲道:“這是家母。”
素淺本還有些遲疑,聞言後便拱手向來人行禮,“晚輩素淺,拜見雷前輩。今日突來叨擾,望前輩莫怪。”
雷鐵元看了一眼素淺,又看了一眼万俟寒,轉頭對雷萬金道:“你且退下。”
雷萬金看了眼素淺,便聽命退下。
“聽聞你有信物,拿來給我看看。”雷鐵元聲音依舊清冷。
素淺便將袖中木牌取出,交予雷鐵元。
雷鐵元從廣袖口中伸出手將木牌接過,稍稍看了一眼便又遞給了素淺。嘴角微微一笑,顯得親和些,“你果真是華傾的徒弟。”稍一停頓,微微整理下袖口,“是為了這個孩子吧。”
素淺忙答:“的確,師傅當日也是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病症,並告知晚輩,這天下只有雷前輩可以醫治了。”
素淺心中其實很是震驚,他從未想過尹華傾口中的那個“打鐵的”竟然會是這般一個仙風道骨的人。這雷鐵元別說衣著舉止全然不像,單是她清瘦的身形,細膩的雙手,就不可能是個打鐵之人。所以剛見到的時候他還遲疑些許。
雷鐵元聽聞素淺所說,笑意更甚,“華傾他還可好?”
“回前輩,師傅託晚輩帶句話,說他,已經放下了。”
“哦?他竟然放下了……”雷鐵元目光投向遠處,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片刻後,她才從思緒中回神,對素淺輕輕點頭,“雖說我不一定是唯一能醫治她的人,但確實可以醫治她。”
“多謝前輩!”素淺心中欣喜,高興的看向万俟寒,万俟寒也對他彎了眉眼。
兩個人的微小互動盡數入了雷鐵元的雙眼,好笑地問道:“她是你什麼人?”
“是晚輩的妻主。”素淺回的乾脆而輕快。
雷鐵元點頭,“這解法我需詳細與你們二人說清,也要做許多準備,你們且在此安心住下,我來安排。”
“晚輩再次謝過前輩相助之恩!來日定不忘相報!”
雷萬金在外面等了許久,心裡焦躁不安,真不知會不會徹底惹惱了她母親,要是那樣她可就死定了。
所以當她看到素淺完好無損的走出來時,簡直要熱淚盈眶,急忙迎上去,“素公子,如何啊?”
素淺面上浮現笑意,“令堂已經同意了,讓我們先在此小住,還要勞煩雷小姐安排呢。”
雷萬金一聽,深深吐口氣,使勁順著自己的胸口,“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這真怕我母親一怒之下把你們給射死了!”
素淺輕笑,“雷小姐何出此言,我觀令堂待人親切,很是心善啊。”
雷萬金一臉“你初來乍到根本不懂我母親是什麼樣的屬性”的表情看著素淺。“日子久了你就瞭解了呵呵。行啦,不說別的了,來,我帶你們去客房去,勞累了這麼多天,你們也該好好歇歇了。”
“多謝。”
***
雷鐵元並沒有讓素淺與万俟寒二人多等,第二日午時過後便派人將素淺二人請到了最初的那個後院。還是那般神仙景緻,不同的是,這次見面,雷鐵元隻身坐在潭中亭內,等待二人。
素淺環視四周,竟沒有通往潭水中心的橋路,不知是雷鐵元刻意為之,想要試探他們,還是未曾留意,不曉得他並無功力在身。但素淺倒是不擔心什麼,低頭看向万俟寒,單是一個眼神,万俟寒便清楚他想要問什麼了,肯定的點點頭,便拉起了素淺的手。
雖然素淺不會輕功,但万俟寒的功力足以支援,毫無壓力。
直至二人到達了亭子中,站在雷鐵元面前時,後者才將視線從手中的書上移出來,看向來人,“哦,你們來了,快請坐吧。”雷鐵元仿若剛剛察覺二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