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翻出來說,你才肯說實話?”
砰地一聲,椅子推落的聲音傳出門外,盈心下意識地縮縮腳。
她被打慣了,聽到這種類似破壞的聲音,多少會有反應,即使明曉得不是針對她。
“我要招什麼?林錦標就是見不得我好,才故意陷害我,你去聽他?”
“五十幾萬拿去大陸不到兩個月全花光光,你是哪裡比他好,值得他來陷害?除了你拐女人的功力一流之外,哪一點比得上人家?”
“好好好,你喜歡林錦標就去嫁給他,我又沒勉強你不能去爬牆,幹嘛老拿他的話來找我的碴。”
“不要轉移我的話題!好,你硬要說你沒包二奶,為什麼帶過去的五十幾萬全沒了,還欠下一屁股債?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說過幾千次,經商失敗、經商失敗,你聽懂沒有?”
曾太太氣不過,用力一推,把曾先生推到地板,叩一聲,他的額頭撞到桌角,登時血流如注。
“你嫌日子太好過是不是?一天到晚鬧個不停,有精神吵鬧,不會多想想怎麼過日子。”
疼痛讓曾先生不顧一切,他的氣勢轉大,站起來,一手壓住額頭,一手指著曾太太大叫:“對啦!我就是在大陸包二奶,看不慣嗎?離婚啦!”
“跟你那麼多年,你居然講這種話,你是不是人吶?”
“娶你這種女人,是我倒八輩子楣。”
“你怪我?好,離婚就離婚,四個小孩是我生的,我全要。”她張牙舞爪,拿起掃帚又要往丈夫身上揮過去。
“要就帶走,我就不信你養得活。反正我有二奶,想生幾個就生幾個。”曾與正拉過掃把,猛力一推,曾太太差點兒摔倒。
“曾與正!你這個垃圾,你會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出門被車撞死。”
“你詛咒我,你才不得好死,爛女人,我們曾家再留你,祖先都要看不過去。”說著,曾與正硬是把妻子推到門外,砰地,門被用力關起來。
幾個踉蹌,曾太太摔到盈心身上,洗衣水濺了一身。
反身看見盈心,她滿肚子火,掄起地上的柴木,就往盈心身上招呼。
“該死的賤貨,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我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你這個不祥的女人,克父克母還不夠,連養你的也得不到好下場。”
她每說一句,棍子就下砸,對於這種場面,盈心從小到大應付太多次,她曉得該用什麼角度閃過,才能讓身上的傷痕減到最少。只不過,這次她的舊經驗派不上用場,曾太太氣瘋了,發洩成為她跟前最重要的工作。
“媽媽,你不要打臉,我明天還要上班賺錢。”疼痛在她身上已經是常態,不習慣都難。
“賺錢了不起?你賺那點錢還不夠曾與正到大陸包小老婆。”她揮得更兇了,盈心左右都躲不過她手中的棍子。
盈心跑進雨中、曾太太不放過她,繼續追過來;盈心逃得連拖鞋都掉了,仍不敢回頭撿,只是睜著模糊的視線,沒命往前跑。
盈心衝出巷子,霍地,一輛汽車在她跟前緊急煞車。砰!腿撞上車子,她整個人趴在引擎蓋上。痛……
這一延遲,曾太太追過來了,二話不說,棍子繼續往她背部招呼。
咬住下唇,盈心不哭,一哭她只會更苦。有上天為她洗滌淚水,她相信,沒事的,會過去的、她一定會好的。
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男人,他拉住曾太太的手,面色鐵青說:“跟我去警察局,罪名是傷害。”
曾太太讓男人的氣勢嚇壞了,縮回手,推開男人,連連往後踉蹌幾步,隨即轉身往家的方向跑。
“謝謝!”
雨水掛上眼睫,盈心看不清對方,只曉得他為自己解了圍。站直身體,一個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