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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針點頭說:“想。”然後她從包裡翻出那張支票,遞到嚴肅面前。
“一直想的機會還給你。這是袁秘書給我的,說是買電瓶車的錢。我現在搭地鐵上班不用買了。”
嚴肅接過那張支票一看,票額是四千塊,就是自己臨行前吩咐袁沐辦的那事兒。他手裡拿著那張紙片,眼睛盯著上面的數字,眼皮微挑掃了方針一眼,突然很想拿支票打方針的腦袋。
幼稚!以為把錢還給他就可以兩清了?誰告訴她的。
他又看了那張支票一眼,沒有跟方針推來推去,直接塞進了口袋裡。然後他又說:“嘴上說想,下腳卻這麼狠,怎麼看都有點心口不一。”
方針略顯尷尬:“我把你當成跟蹤狂了。”
“有人跟蹤你嗎?”
“嗯。”方針點頭,把自己這幾天發現的事情一一說了,“……雖然沒有明確看到人,但我很肯定有人在跟蹤我。所以我買了電擊器,本來是想對付那個人的,沒想到……”
嚴肅站在房裡環顧四周,思考片刻後去拉方針的手:“那就先別住這裡了,換個地方住。除了這裡你有別的地方可去嗎?”
方針想想大概只有回家了。她之前確實回家住了一段時間,方便照顧父親。但隨著父親傷勢漸好弟弟又取保候審,她不顧父母的挽留重新回到出租屋來。
她覺得一個人住挺好的,自由自在也不太累,如果在家裡侍候父親就算了,估計弟弟也得讓她侍候才行。方針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傻瓜蛋了,這次弟弟出事她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又問朋友借了錢,她自認做得夠好了,其他方面她並不準備投入過多。
更何況這裡離深藍更近,上班也方便,搭地鐵就能到。方針就以這個理由搬了回來,沒想到才搬回來沒多久就讓人盯上了。仔細想想她有點毛骨悚然,心裡浮現出一絲恐懼。
面對嚴肅的問題她只能搖頭:“沒有,我之前一直住這裡。我也不想去麻煩朋友,問她借錢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人家畢竟有自己的生活。”
方針邊說邊掙扎,想把手從嚴肅手裡抽出來。結果試了幾下都沒用,反倒惹來了嚴肅的嘲笑:“白費心機。我不放開你你是不可能掙脫得了的。與其跟我在這兒較勁,倒不如想想辦法怎麼保護自己為好。我問你,那個人是從哪裡開始跟蹤你的,從深藍出來就被盯上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好像沒有。具體哪天被盯上的我記不大清楚了,反正就這幾天吧。印象裡好像每次我都快走到小區了那人才跟上來。之前在地鐵的時候我倒沒怎麼留意過。那時候人太多,他應該不大容易跟。”
“這麼說這人應該就在附近,或者一直在附近等你。他知道你住這裡,所以一路尾隨你回家。聽起來像是無業遊民臭流氓。你見到過他的臉嗎?”
“沒有。其實我連他的人影都沒見著。我就是有一種感覺,覺得背後總像有雙眼睛盯著似的。但我每次一回頭那人就不見了。”
嚴肅仔細想了想,拍拍方針的肩膀:“估計是個見色起意的。你先別在這兒住了,我給你找個地方避一避。反正這裡也是租的,如果有可能的話就退租吧。”
說這話的時候嚴肅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樁事情。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將方針被跟蹤的事情和幾個月前在醫院她被人推下樓的事情聯絡起來。但嚴肅潛意識裡覺得這兩件事情或許有所聯絡。
那個推方針下樓的人他一直沒有找到,當時情況太混亂,方針沒看清那個人,他也只看到一個背影。如果再讓他見到那個人或許能認出一二,但像現在這樣大海撈針實在太困難。
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哪怕那人真的只是個流氓,他也不能大意。萬一那人傷了方針,他簡直不敢想像自己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