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就是這種人,交際一般還挺廣,跟三教九流都有交道可打,反正,由於存了巨大的心裡落差,他們都不怎麼顧忌臉皮:都已經破落戶了,要這張臉也沒啥意思。
這不是,這位整出這麼大動靜,無非也就是想弄兩個錢花花,做人現實到了有些過分的地步:啥都是假的,老子只認人民幣。
“雷蕾,你怎麼招惹上這種人了?還有,那個陳太忠……怎麼回事啊?”胡主任跟雷蕾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皺著眉頭很有點不滿意。
“是他跟陳科長髮生爭執了,然後讓警察把陳科長帶到了派出所,陳科長估計是怕吃虧,”雷蕾這藉口,當然說得過去,“這不是就讓我過去看看?大概是想給點壓力吧……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胡主任倒是沒有懷疑雷蕾會有什麼婚外情之類地,在她眼裡,這個下屬還是相當潔身自好的,從沒弄出過什麼緋聞,她也很清楚雷蕾結識陳太忠的過程,甚至,她都知道陳太忠背後有點什麼勢力。
“他跟蒙書記不是有點關係嗎?”胡主任有點想不通,“而且,他在鳳凰好像熟人也挺多的,怎麼會想到找上你呢?”
“這我也不知道,”雷蕾搖著腦袋裝無辜,她的腦瓜還是挺靈光的,知道有時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也許他覺得記者很厲害?”
“怎麼會呢?”胡主任笑著搖搖頭,卻是想到。破落戶實在是太難纏了,認真不行,你不認真也不行,對上這種人,各種手段都不太好用。
至於說尋求組織幫助,那也是無濟於事的。所以,陳科長才不找蒙藝或者鳳凰市的人出面吧?想到這裡,她苦笑了一聲,“小陳也真夠倒黴的,遇到這種主。”
“現在倒黴是我,”雷蕾悻悻地嘀咕一句,心裡一時就有點後悔,早知道這廝是這種人。剛才在派出所,為什麼要阻止陳太忠罵人呢?
“你還是跟陳太忠說一下,讓他出面吧,”胡主任搖搖頭,雖然很同情雷蕾的遭遇,可這種事情她也實在愛莫能助,小雷就是一個活生生地例子。本來是想幫忙地,卻被那破落戶扯進了泥淖裡去。
“任由他在門口鬧,也不是個事兒啊,”她嘆一口氣,眉頭緊皺,“咱們二室的形象還要不要了?男人們的事兒,讓男人們去處理吧,你就不用摻乎了。陳太忠一聽這事兒就火了,怎麼這年頭就這麼多蹬鼻子上臉的人呢?他琢磨一下,決定先去把那廝弄走再說。無論如何,任由那廝堵著日報社在那裡惡毒攻擊,是絕對不合適地。
可是,素波市地警察,哥們兒不熟啊,他一邊開車,一邊胡思亂想著,經過南關派出所一事,他已經反應過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在鳳凰地威風。帶不到素波來。
倒是管志軍是穩穩地佔了地利,原始地報案記錄上,居然能多出兩萬塊錢來,這種荒唐事也能上演,不得不承認。那廝是小有辦法的。
大晚上。一個小女孩兒就敢帶著兩萬塊錢晃悠,就算不交待錢的來路。你總得交待個去路不是?拿錢幹什麼?私奔的路費?
而且那些警察,還就敢這麼記錄了,陳太忠非常明白,自己對的,是一幫玩兒法的高或者說,高是未必,膽子卻絕對驚人,敢在法律和程式的灰色地帶肆無忌憚地遊蕩。
事實上,那案子根本早就破了,嫌疑人被當場抓獲,至於說贓物追繳得回來追繳不回來,這並不是什麼重要事情你不許人家有接應啊?
這個邏輯聽起來挺蹊蹺,除惡……那不得務盡嗎?其實,這種現象地發生,別有隱衷。
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除非特別大或者有代表性的案子,追回的贓物,很難完好無損地回到失主手中。
打個比方說,你丟了汽車報警了,警察抓住賊了,車也追回來了,但是等那汽車到了你手裡的時候,你會發現,新新的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