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吩咐得是理直氣壯。
薰毅聽得就是一愕,眼睛下意識地瞟一眼陳太忠,年輕的副主任笑著點頭,“以後吳書記就是你的父
,她有吩咐,你照做就行了。”
等“董經理”消失在門外之後,吳言瞪一眼陳太忠,她心裡已經反應過來一點不對勁了,“這傢伙是你的人吧?我說怎麼這麼年輕。”
“我這是在全力地支援吳書記的工作啊,”陳太忠衝她笑一笑,轉頭看看鐘韻秋,“韻秋,找到住的地方沒有?”
“這兩天在花都住著呢,”鍾韻秋小心翼翼地看吳言一眼,低聲回答,“等週末了,我回去搬點東西,你能給我找個住的地方?”
“我……”陳太忠剛想說什麼,吳言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地發言了,“太忠,今天晚上你得去我那兒,不許亂跑。”
“呃……”鍾韻秋聽到這話,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陳太忠,眼睛瞪得老大,下一刻,就不住地咳嗽了起來——沒辦法,吸得涼氣太多了。
吳言也沒看她,站起了身子,“你買單吧,我要走了。”
她本就是敢決斷的性子,知道既然瞞不住鍾韻秋,那就不如一開始就揭開真相,不過,饒是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話一出口,她也沒法真正坦然地面對,尤其是鍾韻秋還咳個沒完,響動這麼大。
所以,雖然她的語氣冰冷,說得也不容置疑,可是從根本的心態上來講,吳書記是打算落荒而逃了。
“我帶上小鐘一起去吧?”陳太忠見狀,禁不住要小心翼翼地試探一句,嗯嗯,這個,今天晚上……或者會很刺激?
聽到這話,吳言的身子頓得一頓,哼了一聲之後,回頭衝鍾韻秋一伸手,“車鑰匙給我。”
“我……我去開車吧,”鍾韻秋刷地就跳了起來,也顧不得自己在咳嗽了,她雖然沒伺候過領導,但女人的直覺感告訴她,知道這種情況下要是自己真的留下,吳書記心裡肯定就要生氣了——我只是個小秘書,還敢跟領導爭寵不成?
吳言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轉身就向外走去,心裡卻是暗自讚許:這還像那麼回事,你要是敢恃寵而驕,讓我自己開車回去,豁出去得罪太忠,我也要發落了你!
事實上,鍾韻秋表現得比她想像中的還要乖巧一些,雖然在送領導的途中,準秘書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那份忐忑,悄悄地瞄了她兩眼,但是一句話都沒敢說。
車到臨置樓,鍾韻秋熄了火,將鑰匙拔下來,跑過來給領導開車門,最後又將鑰匙交還領導,轉身向外走去,跟往常一樣一樣的。
看著她都要消失在樓角了,吳言才咳嗽一聲,“小鐘,今天晚上住我這兒吧。”
鍾韻秋的腳步登時就是一頓,卻是好半天都沒敢回頭,只覺得後脖頸隱隱地發涼,等了大約半分鐘,才敢回頭,視線中已經不見了吳書記。
她猶豫了半天,才重重地嘆口氣:太忠你這不是害人嗎?
她常跟陳太忠其他的女人分享他,甚至她還找過自己的同學一起跟他那啥,沒辦法,陳某人好這一口兒,又是天賦異稟啥的,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吳言居然也是他的女人,這是鍾韻秋做夢都沒想到的,實在是讓她的大腦接近宕機了。
在這兩天同吳書記的接觸中,她明白了這女人真的是莊重,跟傳言中一模一樣,等閒不會給人好臉色,眼下居然爆出這麼大個的八卦,而她還是吳書記的秘書,又是身處局中,一時間,可憐的小鐘同學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了,
吳言走進家門,也是長出一口氣,身子站在那兒老半天,回頭看看沒人跟來,猶豫一下,伸手關住了門,將手包放在一邊,隨手又脫下西服,掛在了衣架上,然後就坐在沙發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