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聽到門口有人敲門,不由得又嘆一口氣站起身來:你終於還是不敢不聽我的。
敲門的自然是鍾韻秋,進了門之後,她低個頭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吳言白她一眼,也沒理她,順手關了門,走回沙發坐下。
看她這副模樣,吳書記心裡也有點後悔,早知道會這麼尷尬,我何必調她來當秘書呢?倒是沒的把秘密洩露了出去。
不過,吳言畢竟不是喜歡後悔的主兒,既然已經這樣了,該來的那就來吧。
一聲咳嗽,鍾韻秋身子一抽,嚇得登時抬起頭來,卻見美豔的女書記衝著她身邊一指,“把拖鞋給我拿過來,粉的是我的……”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七章
可惜的是,陳太忠並沒有看到吳言對待鍾韻秋的一幕,否則他會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調教。
事實上,吳言也沒打算給鍾韻秋什麼下不來臺,她無非就是讓準秘書提前進入角色了,比如說她在門口來回走了幾遭,卻是偏偏要小鐘去將拖鞋給她拿到沙發邊上來。
令人奇怪的是,鍾韻秋還偏偏就吃這一套,她甚至想伸手幫吳書記去換鞋,雖然她從小都沒這麼服侍過人——她算是大家閨秀級別的,鍾家在曲陽也算得上個大家族了。
倒是吳言心裡有點接受不了,她自力更生習慣了,家庭條件也遠不如鍾家,不過,下一刻她終於硬生生地忍住了那不適的感覺,這種關鍵時刻,有必要將這個小傢伙的僥倖心徹底打消:你一定要搞清楚誰才是領導!
看著鍾韻秋低眉順眼地將自己的皮涼鞋放在門口,吳言心裡的鬱悶就少了很多,終於咳嗽一聲,“去衛生間洗洗手,幫我衝杯茶……”
至於說鍾韻秋還沒來得及換鞋,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內容了,直到吩咐其將電視開啟,調好頻道之後,吳書記才體諒了她一下,“你想喝茶自己再衝吧……”
於是,鍾韻秋才去換鞋、沖茶,一切收拾好之後,她才端個小凳,坐在了茶几邊,卻是不敢跟書記大人去擠那個劣質沙發。
吳言卻是因為她的小心謹慎而心生好感,看了半天電視也看不到心上,好半天才嘆一口氣,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這傢伙……真的造孽啊,他到底禍害了多少人呢?”
“是我自願的,跟他無關,”鍾韻秋憋了好半天了,原本還想著能繼續憋下去呢,但是偏偏地,吳言這句聽起來貌似為她張目的話,她是忍不下去的,說不得只能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茶杯,細聲細氣地解釋。
“他真的沒有逼我,真的,我也知道,跟他不會有結果,不過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跟他好,吳書記您批評我吧。”
若是不明就裡地人。聽到她這話。還指不定認為她怎麼痴情。陳太忠怎麼潘安宋玉或者陳世美地呢。可是她這點小心思。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吳言呢?
吳書記明白。這是鍾韻秋把底牌掀出來了:你怎麼蹂躪折騰我。我毫無怨言。但是你想借著為我主持正義地名頭。把我從陳太忠身邊攆開地話。對不起了。我絕對不會答應。
這話延伸出去地意思就是:我寧可不做你這個秘書。也不會斷了跟陳太忠地來往。不過……你若是能手下容情。我當然會“請您批評我”。
鍾家畢竟是大戶人家。鍾韻秋雖然不明上層鬥爭地精要。但是從小地耳濡目染也不是白給地。再加上她上進心挺強。居然就能很婉轉地表示出自己地意願。
是地。這是她地承受底線:我尊重你吳言。也很想以做你地秘書為**。博出一片天空來。但是。你若是逼著我離開陳太忠。那我就只能“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沒有爭寵地心思就好!吳言考慮地跟對方並不衝突。她不是丞相。肚子裡撐不了船。但是做為黨政機關地正處。這肚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