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先擁有了獵人成就的人。他們不同於新生,而是已經在某個領域上做出重大貢獻的特殊人才。所以獵協會為這類考生大開後門,重要的不是獵人證件,而是你做了什麼。特等生就是先做出獵人的成就後才來領取這張執照的人。
哪怕你剛進入考場,一關都不用考拿了執照就走人也不算過分,考試本來就不是為特等生而設立。
我看向那張唾手可得的獵人執照,並沒有立刻去拿。只是側身從揹包裡拿出一本三十六開的黑本厚冊子,這是從十三號街資料室裡拿出了的影印本。
我把黑冊推到桌上,獵人執照在黑色的冊子旁邊,紅得有幾分觸目驚心。
尼特羅只是笑呵呵地看著我拿出來的東西,他知道我的意思也沒打算開口阻止。
我跪坐著蹭後幾步,避開桌子後身子一彎,對著這位被無數人崇拜的會長,誠心誠意行了一個頭磕地的九十度大禮,“拜託您了,會長,我希望獵人協會能重新站在艾斯米身後。我代表艾斯米現任的所有義工,鄭重地拜託您。”
艾斯米無法什麼都一力承擔,太多的制衡都需要獵人協會的權力的支援。但是哪怕最後只剩下艾斯米自己走下去,我們也無法說放手就放手。
“你應該知道,獵人協會可不是我這把老骨頭說了算。”尼特羅語調放緩,聲音因本身的沙啞而讓這份緩慢變得溫暖厚重,他似乎是怕說得太嚴肅會嚇到我。
我重新抬頭,見尼特羅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輩那樣看我,此刻眼前這位老人沉靜如一潭深水,眼神澄明。
而他身後,一個水墨的“心”字鉤點如鐵,一眨眼就要割裂紙軸的空白,破紙而出。
我看向他身後那幅墨字,幾乎是一字一句那麼清晰而堅定地說,“我們相信,你是最強的。”
所以只要你肯承諾,我們就敢給予信任。
尼特羅拈著大鬍子,沉默地跟我對視了一會,我猜不出他在想什麼,所以就什麼都不猜,陪著一位長輩面對面地坐著的耐性我還是有的。
“無論是獵人協會最終做出什麼決定,艾斯米也不會停下腳步是不是?”
“是,艾斯米不會退步,因為流星街就在我們眼前。”
無論有多麼痛恨對方,有多少次巴不得彼此以最殘酷的方式消失,但一開始就存在的,哪怕是血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那可是一條辛苦的路,如果僅僅只是環境汙染治安問題,協會倒是可以提供幫助,你們這樣做值得嗎?”尼特羅笑容加深,他將手放在那本黑色的冊子上,輕撫著厚皮封面,“沒想到都這麼厚了,鮮花之城的義工名冊錄。”
艾斯米的每個義工都曾在這些黑色的冊子上親筆簽上自己的名字,這僅僅只是一部分。
“從來沒有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既然選擇了就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我心情異常平靜,沒有一絲猶豫地說,“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今天這種關係,我們都不曾否認過流星街就是艾斯米。”
繁華之城與那片被遺忘的大陸都在同一塊土地上,在一切災難還未開始,殘暴的獨裁者沒有圈禁國土前,沒有流星街,只有艾斯米。
有歷史學家曾研究過這方面的歷史,那是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獨裁者與自由平民派的不死不休。艾斯米最終淪陷的地方是流星街,而保住的土地依舊是艾斯米。
真正的歷史早已面目全非,一年一年因壓迫與反抗築起的血債,讓流星街與艾斯米徹底反目,不顧一切地仇視著對方。
那是一段很長很長的由仇恨堆壘而成的歷史城牆,後來慢慢淡化,慢慢麻木,又慢慢地讓世界將流星街隔離起來。艾斯米繼續寸步不讓守護著曾差點淪陷的土地,把全世界的繁花都種在這裡。
到了今天,誰也說不清楚艾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