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站在他身邊抬頭看著頭頂上那艘飛艇,只說了一句,“團長又對了。”
不僅時間算對,還有襲擊物件,團長說過只要襲擊的物件是這個城市的居民,那主動權就真正迴歸到旅途手裡。
“團長呢?”信長將咳嗽壓下去,抹掉眼角咳出來的淚問。
“走了,抱著那個女的。”坐在另一個屋頂上的瑪琪毫無表情地編啊編,手指中的艾尾花沒玩壞前就不想鬆手。
看著漫天漫地飄下來的鮮花,還有因爆炸所引發的大混亂,旅途眾又一次沉默。
“喂,團長玩真的吧。”就算是團員也不見團長露出過這麼明顯的保護欲啊。
“別問我,問團長去。”瑪琪瞥了一臉猥瑣大叔樣子的信長一眼,又專注回自己的手指。
問團長?要不團長壓根不甩你,要不就給你一百個答案讓你猜到死。
“只要對旅團沒有威脅,真的假的又如何?”飛坦站在瑪琪身後,站得很隨意。
也對,那種沒有一點威脅感的傢伙,就是想殺她也讓人很提不起勁。
“現在我們要幹嘛?”
“等,還有避開這些挾帶炸彈的花。”
在鮮花爆炸時沒有任何命令沒有任何指示,那深藏在角落裡的冰藍色身影全部往火光最盛的地方飛奔而去。
芽子野獸般的本能反應讓他在巷下那枚炸彈爆炸還未起時就跳離了居民屋頂。
剛落到實地,芽子對著耳邊的通訊工具以清晰而極快的語速說:“不惜一切手段攔截下所有的鮮花,切換回資訊部,送花飛艇被控制,第五隊隊長芽子請求強制關閉飛艇一切必要機動性,阻止飛艇艙內混合在鮮花裡的炸彈落到居民區。通知久石大隊長,敵人越過防備線已進入重點護衛區。”
腳步沒有一刻是停滯的,抄最捷徑的路線往情況最嚴重的大廣場跑去,甚至直接跟自己的任務物件擦肩而過也沒有一絲回頭的意思。
芽子接到的看守任務等級是B,在十三號街的隊員守則裡第四條,當出現威脅到居民安全的重大事故時,凡在身任務級別A以下的,全部自動解除在身任務全力搶救居民,以居民生命的安全為第一。
“你們這個地方還真不錯啊,送花有附贈炸藥的。”信長在芽子與他擦身時冷冷地挖苦了一句。
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那個囂張的白色“法”字隨著主人毫不猶豫的前進而很快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我們好像被看輕了。”那些跟著的尾巴竟然就沒有一個留下來繼續盯著,反應個個比他們的隊長還快,飛坦像看小丑戲一樣地看著那些落下來的鮮花,冷笑了一下。
信長抱著他的刀,忍住咳嗽,“切,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他們的反應很快,甚至不用上級下令就可以自主行動,就算如此行為卻是驚人的一致,這樣的實力也難怪團長會看得上眼。”派克看到混亂的人群被快速區分開安撫好,有些皺眉,“但也因為如此,所以才這麼難纏,艾斯米的十三號街跟貝貝街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更不信任流星街,要讓他們相信我們幻影旅團空口無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團長才會以命換命跟貝貝街的首領哈里斯簽下互相制衡的誓約,但是我們要的東西還必須執法隊的首領鬆口才可以,今天晚上就是一個機會,只有我們可以找到最正確的道路帶他們走入流星街。”
“我還是不懂,在跟哈里斯那老頭子簽下信任誓約後團長其實不用再留在貝貝街,可團長為什麼還要留在那裡?這樣做對旅團沒有任何好處,只是更方便執法隊的人監視團長,甚至更方便把團長作為人質。貝貝街跟十三號街,我一點都不信任那群人。”信長望著遠處一簇火光,麻木的眼瞳裡有火光印上的紅,是種平靜無波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