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貝貝街還有團長想要的東西,例如貝貝街成員的資料,能力或者別的,例如團長的女人等。”瑪琪將艾尾花扔到一旁,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無人搭話,蜘蛛們難得統一有這麼個疑惑,為什麼最近的話題無論怎麼轉,到最後一定就會轉到“團長的女人”這個詭異的點上?
“團長回來了。”飛坦將臉埋在領子裡,話語有些含糊。
還是那身水手服打扮,他手肘上搭了件黑色風衣,,因快速移動而散亂的黑髮露出了潔淨的額頭,漆黑精緻的十字架刻紋彷彿是幅藝術品,在那雙微涼空洞的黑色眼睛上有種和諧的美感。
“好了,也該跟窩金他們會合去了。”他一隻手搭在短褲袋裡站在夥伴中間,笑得溫和而略帶種隨意的散漫。
“團長。”
瑪琪從屋頂上站起來,與其餘幾個夥伴自覺地站在他身後。
“嗯,不過在走前我還是有一點小小的疑惑,為什麼這些炸彈會夾雜在飛艇的鮮花裡呢?這種設計充滿了漏洞與違和感,作為面對流星街的一道重要的防線,流星街那一區的傢伙跟艾斯米的護衛隊打的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艾斯米的護衛最大的軟肋就是普通居民?一條不能踩的軟肋。”抬頭看著天空,大部分鮮花已經被攔截下來,執法隊已經進入搶救最順手的階段。
他伸手順順亂七八糟的頭髮,低聲笑了笑,唯獨眼瞳裡充滿了零度以下的陰沉,“那群人一定知道這條軟肋一旦踩下去那跟艾斯米的護衛者就是毫無退路的你死我活,沒有一丁點的轉圜餘地。如果我沒記錯,流星街方面的一部分物資還是靠貝貝街這邊供給的吧,甚至流星街方面應該有一部分人還徘徊在要不要和談的狀態,這麼大的動作顯然不合理,至少這種動作不該以這種形式開始,炸彈也不該以這種方式出現。”
旅團團員在他們家團長分析時都很沉默,對他們而言有時只要聽著就夠了。
他將手從口袋裡抽出習慣性地輕捂了下嘴,然後有點自言自語地說:“奇怪,這樣想來我們旅團卻是可以以這種方式獲得最大利益的一方,我也曾想過要不要以嫁禍的方法去襲擊艾斯米居民以逼迫艾斯米方跟流星街的徹底決裂,可是人手不夠加上特殊情況讓我沒有那個條件。”
他回頭,黑色的眼裡帶著幾絲瞭然,“這種情況排除流星街方面那群傢伙突發間歇性腦殘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很瞭解幻影旅團的目的,甚至猜到了我們的計劃,然後推波助瀾地幫我實現我想要的效果。呵,無論是誰這麼做他都一定想要從我們身上得到某些東西,可以更大膽地推測那個襲擊艾斯米綠協網路的計算型人才就是這起炸彈襲擊的策劃者,你想得到什麼呢?”
將手中的風衣甩了下,伸手穿上,又順便扯掉水手服上的短領帶,他望得極遠,那種陰暗得純淨的目光裡有種自信與專注,“走吧,到邊界去,如果想要得到就必然會出現,這場戰鬥只要執法隊勝利,我們就是最大的獲利方。”
用執法隊的手將流星街畸形得不自然的勢力分配重新洗牌,然後以此來獲得幻影旅團出了流星街最大的安全保障,一切都以他計劃的方向走去。
轉身向執法隊集合的地點跑去,飛坦快速地躍跑過來,超過他們家團長幾個身長的距離才調整自己的速度以確保陣型的完整。
他跑在中間,將雙手放到黑色風衣的口袋裡,口袋裡本來也有條裂紋,她都能找出來縫,密麻平整的針腳挨蹭過指尖,不由想起她低頭穿針的模樣,是不是所有人穿針的模樣都是這種看起來很舒服的感覺呢?
很高興認識你。
風颳過風衣的衣角帶著種凌咧聲,他望著那輪暈白的月亮,涼淨的瞳眸裡有了種碎光的柔意。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