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表小姐,不知道那剷雪的工具……”
韻容猛然起腳踹倒了她,驕聲道:“大膽!居然問我拿工具,我是什麼身分?你竟敢這樣問我?”
“表小姐,菱花不敢,只是……”
“沒有工具,你就給我用手挖、用手鏟!難道連這個都要我教你嗎?”韻容看著“他”那股活像女子的怯憐憐樣,心頭就有氣。
外頭有一個不知威脅力量多大的杜煙娘,裹頭還有一個貌若女子的貼身小廝,她瘋狂地妒恨、僵疑著他們。
表哥必定是受了他們倆的挑撥,最近才會對她越來越疏遠。
該死、該死!任何鸞佔住表哥的人都該死!
地從小就愛煞了英氣瀟灑的表哥,好不容易等到長大了。婚事卻又是這麼一波三折的,她心頭的鬱結都快把她整個人給擠炸了。
凡是表哥喜歡的、欣賞的人,她統統要讓他們好看!
雖然地還沒有能力動杜煙娘一根寒毛,可是至少她可以好好地整治這個像男寵一般的小廝。
“如果敢把我教訓你的事告訴表哥的話,我會議你吃不完兜著走,也別以為你是表哥救進府真的,表哥讓你貼身服侍他,你就是什麼紅人、紫人的,我告訴你,你不過是這將軍府真的一隻狗,我才是正經主子,你如果敢到表哥面前嚼舌的話……我就把你攆出府去!”她陰惻惻地威脅道。
菱花的心好痛、好痛。她跪在韻容面前拚命磕頭。“表小姐,求求你不要攫我走,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就是請你別把我攆走,我要終生服侍將軍,求求你。幹萬別趕我走!”
韻容聽得滿心不是滋味,可是菱花哀哀懇求、淚如雨下的模樣觸動她心裹的某一點。
哈!原來他是這麼怕被攫出府,被趕離表哥身邊呀!
她更加肆意地恐嚇道:“既然不想被攫出府,你就乖乖聽我的話照做,不要有想告狀的念頭,我告訴你,以後我會是這將軍府裹當家作主的女主人,表哥對我的寵愛更是沒話說,你去向他告狀只會讓他靂怒,然後親口攆你走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吧!
菱花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因為她的自卑也深深地告誡著自己,她不過是個卑微的人,在將軍的心裹根本毫無意義,他只是出自同情收留她,他那麼好、那麼偉大,她怎能讓自己玷汙他呢。
“是,我知道,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更何況表小姐教訓我是應該的,你是我的主子,我什麼都聽你的。”她吞落淚水,強忍委屈地道。
韻容這才有些滿意,她點點頭道:“好,既然是這麼著,你就快去做事吧!”
“是。”菱花眼含著淚,悄悄地退下。
第七章
菱花就這樣用小手挖掘雪塊。將礦雪挖滾出一個大雪球后,再抱著沉重的雪球到外頭丟掉。
一次又一次,她被凍攝了的小手已經麻木得沒有感覺,手指破了,點點的鮮血怵目驚心地染紅丁雪花,她喘息著,撥出了田田白氣,又累、又冷、又暈,整個人幾乎撲倒在雪地上。
就在她眼前金星亂冒,忍不住跪倒在雪地上喘氣時,後頭已經一盆冷水自地頭頂潑了下來。
“啊!”她尖叫了一聲,冰冷的水像滑溜可怕的小蛇成堆鑽入了她的衣衫裹,她的臉、頭頸和身子都溼掉了,冰得她頻頻抱著身子劇烈地發起抖來。
“快做!你這樣拖拖拉拉的要做到幾時?”婷兒擦腰罵道,末了還踹了她一腳,“表小姐已經快不耐煩了,待會她若剝掉你一層皮,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
“是……是……”菱花瑟縮著身子,小臉發白、嘴唇發紫,僵硬著手繼續扒挖著雪。
“等到這園子的雪整理乾淨了,再去撣撣窗臺的雪,知道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