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面對夢醒之後的狐獨寂寥,也不願面對長夜漫漫、始終等不到天亮的悽慘。
菱花搖搖欲墜地蹭到了床邊,她虛弱發燙地倚著床頭,痛恨著自己的虛軟無能。
“老天!為什麼我的身子這麼虛弱?不過是挖把穩雪罷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她審視著自己的雙手,在略顯溫暖的小屋內,她的手稍微可以動彈丁。
不過她的手還是好疼、好疼,再不豔藥恐怕就會廠了。
“菱花。”一身白色儒衫的司馬靖在門口探頭採腦,一見她坐在幽暗的室內,不禁問道:“你為何不點盞油燈?”
“司馬總管。”她勉強起身迎接,儘管臉上堆著笑容:心底卻痛恨著自己的虛乏狼狽。
他燃著了火摺子,替她點亮了油燈,燈光乍露的一剎那,她的小手已經來不及往後縮了。“你的手怎麼了?”他登時燮了臉色。
“我……我……”她心底記掛著韻容的話,不敢坦白以告,“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他仔細地打量著她,較眉道:“為什麼你的臉紅得像火一樣?我看看……老天!你的額頭好燙,你好像感染風寒了!”
菱花舔舔乾燥的唇,正想解稞,司馬靖已經一把抓起她的手,觸得她冷汗直流。
“噢,我的手……”她痛呼,卻己來不及縮手。
那雙還是手嗎?又紅又腫、又是傷痕累累,還溫和著血……司馬靖臉色大變,很快的自懷裹掏出隨身帶的小藥罐子,先替她撒上了止血消疼散。
“你怎麼會弄成這樣?我聽他們說你今天早上就到掬繡閣去了,是不是表小姐對你做了什麼事?”
“沒有,表小姐對我很好。”她拚命掩飾。
“你不要隱瞞了,難道你要把小命給搞丟了才甘心嗎?”
菱花被他一聲低吼給驚醒了,她的眸色複雜難辨,語氣幽幽地道:“我這條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司馬靖緊緊地盯著她,“值得嗎?”
她略一震動,“你說呢?將軍待你也很好,如果今天換作是你,你會忠誠以待,就算要豁出這條命也在所不惜嗎?”
他斬釘截鐵道:“我會!我會為將軍拚命,卻不會傻到為了表小姐而賣命。”
她不解地看著他,“表小姐是將軍的末婚妻子。又是他至親至愛之人,我為她做事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覺得只要是將軍愛惜或是愛惜著將軍的人,統統是我的恩人,所以你不用為我叫屈,我雖然累,可是一想到可以報答將軍,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以為將軍知道你為他忍辱負重的事情之後,他還會允許你這麼做嗎?”
“所以他不會知道。”她堅定地道:“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他莫測高深地看著她,“你不說,他一樣會知道。”
她緊張了,低低地懇求道:“司馬總管,求你不要告訴將軍……今天的事情只是……意外,我沒什麼的,你跟他說了,那我就真的無地自容了。”
“我實在搞不懂你的腦袋瓜子裹究竟想什麼,別人是巴不得讓將軍知道他的犧牲奉獻有多少,而你卻死也不肯讓他知道你為他受了多少委屈。”司馬靖被她這樣天真愍直的行為搞到頭疼。為什麼世上會有這樣的笨女人?
“我並沒有為將軍受委屈,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也包括被虐待?”他冷冷地道。
“我沒有被虐待,我今天只不過是到掬續閉幫忙剷雪。”她替韻容辯解,“表小姐晚上還留我在那用膳。”
他從沒見過像她這麼呆的女人。司馬靖再問道:“只是剷雪?用什麼鏟?該不會用你的手吧?”
菱花的小臉霎時流露出“你猜對了”的神情。
司馬靖屬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