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胡騫予點頭附和了,她才出去。
我走到胡騫予面前,才看清,除了紗布包紮好的地方之外,還有很多處小傷口,看起來倒像是玻璃碎片的劃傷。
這些小傷口,只需簡單消毒。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藥物的味道。很是苦澀。
“你知不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什麼?”
我對此不置可否,反問:“當時你面對姚謙墨的時候,知不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什麼?”
“綁你的那些人,在我進去之前,都不知道要搜我身,任我把手機帶進去。他們,根本就不是專業人士。撕票的機率,零。”
我手一抖,消毒棉按在他傷口上,他倒抽口氣,咬住了牙齒。
撕票的機率是零,他才肯那樣捨身救人?
他應該沒看到我的表情,緩過氣來後,繼續說:“姚謙墨這麼做,應該只是為了幫他自己拖延一點時間。”
“拖延時間?”我嘴上問,心裡,涼成一片。
我以為,胡騫予為我,做了這麼多……原來,竟不是如此!
“何萬成和……”他頓一頓,似乎猶豫了一下,“和姚家的境況很相似。他有個女兒在日本,和姚謙墨關係甚密,何萬成一直在猶豫,是該把他手頭的股票賣給我,還是姚謙墨。緊要關頭,姚謙墨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龐大的資金後盾,不能再高價買得股份。而以現在環球打壓恆盛的趨勢,何萬成又急於把股份脫手,決定把股份賣給我。”
“你和何萬成,訂在今天簽約?”
“對。”
“因為我,搞砸了?”
他點頭。
“那何萬成把股票賣給誰了?”
“託尼。”
“告訴我這些……做什麼?”我坐到沙發上,低著頭,擺弄消毒棉,沾在我手上的消毒酒精正在揮發,帶走我面板上的溫度。
我藏在口袋裡的另一隻手,隱秘的、狠狠握拳。
我看見他的鞋走向我,繼而,他蹲到我面前:“坦誠相見,不好麼?我以為你會很樂意。”
“……”
“笨蛋,我在向你坦白。”
“坦誠相見?”我覺得彆扭。
真相總是傷人?人事奇怪的動物,寧願被傷,不願被騙。
胡騫予這麼做,是因為,他不想再騙我?
我情不自禁的笑出來。
胡騫予見狀,笑容似乎想要揚起,卻又突然繃緊了唇部線條,恍若在刻意收斂著笑意:“還是說,你想要的坦誠相見,是……”
話尾,消失在他的手指,解開我領口紐扣的那一瞬。
一顆,又一顆。
我很準確的抓住他的手,他卻突然間沉聲痛呼。
“怎麼了?”我嚇得縮回手。
原來是他被割傷的掌心,被我弄疼了。
我的驚呼似乎沒能阻擋他的好興致。他重新拉起我雙手,帶領著我的手,去解開剩下的扣子。
胸衣露出來。
“讓我摸摸……”我的肋骨處,有長而淺的傷疤。他用指腹觸碰。
我酥癢,不禁縮縮脖子。
他不碰了:“疼?”
我搖頭。
他放心了,頭貼上來,舌尖劃過那裡,手同時過來,解開我胸衣搭扣。我胸前一鬆,乳房跳脫出來,乳 尖顫一下,立刻被他吮進嘴裡。
像個嬰兒,沉迷的,用唇用齒,包裹住那一粒紅果。狡猾的舌尖,沿著涼涼的乳 暈,畫圈。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們的孩子出生……”
他的呼氣,噴在我肌膚上,我原本軟軟的搭在他肩上的手,下意識想要推開他。
他抬頭:“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