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搶籠子,抱在懷中,說道:“五哥,這可是紅線欠我的人情,你剛剛才吃了我一頓飯,就賣我個面子,將這隻海東青讓給我!”他“嘿嘿”一笑,“這隻海東青還小,還可以馴服,這回,我一定將它馴得比明瑛郡主那隻還厲害,絕對賺回自己的臉面!”
寧無憂眯了眯眼,冷笑道:“也好,雖然這海東青是我看上的。但是……”他雙眼微微一眯,看向木梓衿,那漆黑深邃的眼眸靜若寒淵,似乎要將人深深地吸進去。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東西,從來不是任何人能夠搶的,更不容許我看上的東西有二心!若是我得不到,我寧可毀了!”
木梓衿心頭一跳,險些窒息。她不敢看寧無憂的眼神,立刻垂下眸去。
寧浚立馬將那隻海東青抱在懷中,“五哥你太可怕了,就算我不給你這隻海東青,我也不會讓你毀了它!”說完,他將那隻海東青抓出來,放進懷中。
木梓衿連忙付錢,只想快些離開這裡。這樣的氣氛太凝滯太詭異了。她可不想再多忍受一會兒。
出了西市,納蘭賀將馬車趕了過來,恭敬地對寧無憂輕聲說道:“王爺,顧家小少爺已經送到醫館了。”
寧無憂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上了馬車。回頭對寧浚和木梓衿說道:“還不上來?”
木梓衿立刻上去,靠著門坐好,“王爺,剛才那少年,是顧家的人?是顧將軍的侄子?”
寧無憂陰冷地眯了眯眼,點點頭,“是。”
“剛才王爺下手是不是重了點?會不會出什麼事啊?”木梓衿可不想因為自己,讓寧無憂與顧家生出嫌隙。
“本王下手有分寸。”寧無憂說道。
“就怕那顧家小少爺經不得打。”寧浚擔憂地說道,他輕輕地摸了摸懷中的海東青,說道:“那顧家少爺啊,打孃胎裡出來就有病,顧家的人為了他可沒少花心思。他又是顧家第一個嫡孫,顧家人當寶貝似的疼愛著。”
“是嗎?”寧無憂似笑非笑,窗外溶溶日光濾過車簾,映在他臉上,投下斑駁闌珊的光影,也將他那抹冷厲的眼神籠罩的越發深不可測,“公然調戲本王的女官,本王教訓教訓他,顧家的人就算是鬧到皇上面前,也是抬不起頭來。”他冷冷一勾唇,“而且,那紈絝的名聲京中人盡皆知,鬧起來了,顧家人的臉面更是掛不住。何況,他還是罪臣顧名城之子……”
原來如此。木梓衿也忍不住暗笑,看來,那顧家的小紈絝,活該挨寧無憂的打,就算是被打了,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聲張。
寧無憂略帶慵懶的起身,淡淡地看了木梓衿一眼,說道:“你最近也放老實些,不要給本王惹麻煩。”
“是。”木梓衿也深知今日他的怒意是因為自己,十分識趣的認罪認錯。
馬車平穩而行,木梓衿突然想起擺脫寧浚的事情來,也想起趙知良搬運藥材的回春堂,又問道:“回春堂,與顧家也有關嗎?”
“那是。”寧浚點點頭,“誰不知道,回春堂是顧名城之妻母家的家業?只不過,也不如以往那般風光了。畢竟顧名城貪汙入獄,宣告盡毀了。不過,那回春堂的藥材倒是京中最好的。聽說顧家小少爺這些年保命調養的藥,就是回春堂配製的,要不然,以他那副病秧子的樣,早就死了。”
木梓衿點點頭,等馬車停下來,納蘭賀在外說了聲:“賢王府到了。”
寧浚立刻跳下車,拍拍胸脯,說道:“紅線,你拜託我的事情放放一百個心吧,最遲明天就搞定!”
“那多謝王爺。”
他得意地點點頭,將懷中的海東青掏出來摸一摸,一摸突然臉色一變!
“哎呀,我的海東青怎麼死了!?”他捧著那隻剛剛出生不久的海東青,只見那隻海東青軟趴趴的倒在他手中,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