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喜悅地看著他,雙眼放光,“前幾天,製衣局的人來為朕做衣裳,說朕長得快,衣服都要隨時做新的了。”
“的確高了不少。”寧無憂微笑著,帶著些許欣慰,“越來越像皇兄了。”
“是嗎?”皇帝大喜,“王叔也認為朕長得像父皇?朕也會如父皇那般,是個好皇帝?”
寧無憂微微沉吟,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皇上,的確是一個好皇上。”
皇帝立即笑容飛揚,如同一個被夫子誇獎的小孩兒,一臉的滿足與喜悅,“能得王叔誇讚,想來天下也無幾人了吧?”
眾人聞言微微一怔,默然看向寧無憂,眼中意味不明。
寧無憂不過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木梓衿隨意環視四周,這才發現今日謝家人除了太后謝明妍在場之外,其餘的,連可能成為楚王妃的謝明嬈也不在。
謝家丞相夫人新喪,這樣歡慶的場合不宜參加。若是木梓衿沒有記錯的話,前日,便是丞相夫人頭七吧?
不過幾天,對於這浩瀚歷史畫卷來說,這幾日,也不過須臾彈指之間,對於如今的大成朝堂,已經是風雲般的鉅變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妞兒們,我知道你們都忙著約會去了,沒空理我……
祝你們節日愉快……
☆、月中羽裳
正和殿金碧輝煌,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間,晶瑩美酒在酒杯中搖曳旖旎。
皇帝特意賜了從西域進貢來的葡萄酒,還專門送了一對水晶杯給寧無憂,“王叔,有詩云:葡萄美酒夜光杯,這葡萄酒,要用這水晶杯盛了才好看。你將酒杯拿起來,透著光,酒色在水晶杯之中暈染旖旎,如同夜光杯一樣典韻晶瑩。”
木梓衿立刻為寧無憂斟了一杯葡萄酒,剛從冰窖之中拿出來的酒,浸著涼爽,酒香四溢,沁人心脾。瑰麗的酒色緩緩注入水晶杯中,透明的水晶杯慢慢染上瑰紅的酒色,溢彩流光,氤氳神秘。這殿中靡靡的光景,都在這酒色的倒影裡,變得沉醉起來。
寧無憂端起酒杯,忽然頓了頓,轉向一旁的顧明朗,輕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他將酒杯對著顧明朗遙遙一舉,又轉向皇帝,“陛下,聽說顧將軍是愛喝酒的,而且,這首詩也更適合喜歡帶兵作戰的顧將軍,不如……”他看著自己案几上的兩壇葡萄酒,“我就忍痛割愛,送一罈酒給顧將軍吧。”
君子割愛,又是楚王殿下割愛,將陛下所賜的葡萄酒送人,是個人都該識趣地接受,偏偏顧明朗僵硬著起身,面無表情的對著寧無憂拱手行禮,“不敢奪楚王殿下所愛,楚王殿下還是留著自己品味吧。”
氣氛微微一凝,在座的人臉色紛呈。
顧昭謙輕聲咳嗽,狠狠地瞪著顧明朗,眼神警告又憤怒。
“哀家這裡有些葡萄酒,不如送給顧將軍吧。”太后忽然吟吟開口,“哀家不勝酒力,這美酒也是無福消受,送給顧將軍,也是美事一樁。”
太后話音一落,在場的氣氛忽然緩和了下來。這位許久不曾出現在眾人視野,淡出許久的年輕太后,如今因為割愛送美酒一事,又一時被當做美談,引起了注意。眾人更是發覺她身旁端端正正坐著的怡親王殿下,已經有了皇子的風範,雖然才不過三歲左右,可風采不輸在場其他皇子。
寧無憂意味深長一笑,慢慢地將酒杯放下。
“哀家今日很是高興,謝家如今出了一名狀元,這得感謝陛下。”太后向皇帝舉杯,兩人對飲之後,她又轉向寧無憂,“也虧得王爺慧眼識才,長琳才得以與哀家在宮中相見。”
木梓衿心頭微微一跳……謝長琳,與太后相見……她心頭猛地閃過什麼,來不及抓住。
“王爺,今晚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