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之中,竟夾帶著磷粉,而且是純度極高的白磷,白磷易燃,且溫度只需達到與人體溫度接近就可自燃,當日,太傅與尚書令大人之所以會自燃,便是這個緣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還沒忘記我,愛你們。
☆、力挽狂瀾
眾人紛紛看向木梓衿,她平靜的目光似水般清透。清晨拂曉的光,從東方緩緩穿透而來,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將她幾乎融於黑暗之中的青黑色的衣服勾勒出淡淡的光。她纖細的身軀線條這才幽幽的浮現,輕柔又淡然,身軀屹立筆直。
“那你剛才是怎麼消失的?”寧浚打量著她,好奇地端詳著,微微眯眼,“我還以為你真的跳樓了。”
“我披上夾著白磷的披風,站在高處,將披風緊緊地裹在身上吸取體溫,待披風之內開始發熱,我便知道披風就要自燃了,所以早有準備在披風瞬間燃燒之時,快速解下披風,扔下閣樓。那披風厚重,不易被風吹走,被火包裹著,乍一看似個人形,所有的人肯定會以為我真的跳樓了,將注意力放在墜落的披風上,我便藉此機會下來欄杆,趁機出了閣樓。”
她看向皇帝,又看了看謝瑾瑜,“何況,今日我所穿的是一件青黑色衣裳,這樣的顏色很容易與夜幕融為一體,不易被發現。”她頓了頓,正色肅然地看著皇帝,一字一頓道:“所以,所謂的太傅與尚書令大人得先帝遺言而烈火焚身,以死明志要誓死揭露楚王有謀逆之心、製造朝廷恐慌,也不過是一個幼稚的陰謀而已。”
她堅定地看著眾人,“而云真公主棺槨失火,也是因為棺槨內有白磷。而公主的棺槨木材為松木,松木疏鬆易燃,更容易在日曬下自燃,以引起恐慌。”她微微抬起下巴,質問:“試問,到底是誰,要陷害王爺?”
眾人驚駭不定,紛紛偷偷看向寧無憂。
惶惶不安的氣氛渲渲染染,瀰漫了整個人群。文武百官暗自觀察著寧無憂,又偷窺著皇帝,惶恐又壓抑,只敢靜默恭敬地垂手而立,不敢多加揣測與疑問。
今日木梓衿驚人的舉動,似要將以往與楚王謀逆相關的流言揣測以及證據都統統顛覆,甚至連先皇的預言,或許也不過是幕後之人制造出來製造恐慌與壓力的流言而已。那麼過去的樁樁件件,那些詭異的現象和離奇的兇殺案,到底該如何解釋?
這看似平靜地大成朝堂,今日這與往常一樣的入宮朝聖,恐怕將會是一場軒然大波!
木梓衿這一招,動搖人心,在心理上,已經扭轉百官對寧無憂的看法。
皇帝緊緊地看著寧無憂,目光似銳利的劍刃,他抿緊唇,剛想要發言,殿宇之中傳來上朝的鐘宇玉磬相擊之聲。謝瑾瑜微微上前,低聲道:“皇上,臨朝時辰已到,不如先入殿,上朝處理。”
寧無憂帶著木梓衿微微退開,皇帝這才緩緩地上了石階,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步伐朝殿宇之內而去。身後魚貫整齊的文武百官無聲的跟隨,整個過程鴉雀無聲,只聽見腳步聲與衣袂摩挲聲和珠玉相扣之聲。
寧無憂與木梓衿跟隨在後,見太后也被人圍擁著進入,竟在殿堂之上立起屏風,似要留在此處聽審了。
皇帝緩緩坐上龍椅,隔著丹陛,靜靜地看著烏泱泱一群人伏身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禮山呼萬歲,聲音如往常般震撼洪亮,他高高階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看向寧無憂。
寧無憂與木梓衿站在殿宇中央,一副等待審問的模樣,分明最是狼狽倉皇的時刻,可那兩人卻依舊泰然自若,安然而立,猶如流嵐霧靄之中的兩棵樹木,筆直、端正、傲然,彷彿即將到來的不是暴風雨,而是晨靄丹露。
皇帝掩在袖口之中的手緩緩地握緊,心頭一片迷惘。他沉默地看著,殿宇之外的淡金色的光緩緩刺透而來,落在寧無憂的身上,逆著光,他看不清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