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明日,怕是還得去回春堂一趟。”
“回春堂背後有顧家的勢力,顧名城之妻劉蕖與回春堂有關。”他蹙了蹙眉,說道:“若是不想驚動顧家,那你自己小心行事,量力而行。”
她突然想起顧明朗對她的承若,覺得若是有危險,顧明朗也會護著她,何況,她是楚王府的人,回春堂就算權勢再大,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當下只是淡淡的對寧無憂點頭。
“本王將這御蟬香賜給你,你拿回去吃掉,不準剩,不準浪費!”他端起御蟬香的盤子,放在她眼前。
她頓時覺得自己的胃撐得慌,沉了一口氣之後,雙手捧著盤子,說道:“多謝王爺,不如,我陪王爺一起吃?”
他微微一愣,平靜的眸之中似乎泛起淡淡微光暖意,竟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當下,兩人拿起銀筷,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御蟬香。木梓衿吃到最後,感覺胃中的東西都撐到了嗓子眼,連腰都直不起來了。使勁兒地咬著牙關,生怕一個沒憋住便吐了出來。
寧無憂卻興致頗好,吃相優雅好看,還不時與她閒聊幾句。等整盤御蟬香都吃完,她扶著案几起身告退,寧無憂還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以後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請的東西都吃,小心撐著。”
她壓住嗓子,狠狠地點頭。
當夜,木梓衿在床上翻騰了一個晚上,感覺胃裡的東西無法消化,強撐著直到半夜才勉強睡著。
☆、心懷有他
木梓衿乾笑了幾聲,“我準備什麼,只要趙大哥準備好就行了。”她勾了勾唇,“將軍,您說話得算話,若是趙大哥表現好,的確有資格進御林軍,您可不能食言啊。”
“那是自然,”顧明朗嚴肅正色道:“本將軍從來不說謊話,軍人說話如鐵!”
說著,他似乎又想到什麼,肅然看著她,微微眯了眯眼之後,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自己進去見柳兒吧,我有事先走,等卷宗寫好之後,直接送來給我看看就好。”
“是。”刑部的知事和大理寺的主簿聽言便進了市坊,木梓衿也想找個理由離開,卻又被顧明朗叫住,“紅線,現在其他人都不在了,你不妨對我說實話。”
“實話?”她愕了愕,微微退後一步,茫然地看著他,“什麼實話?難道我說了什麼謊話?”
顧明朗雙眸敏銳地看著她,上前一步,又輕輕嘆口氣,說道:“趙知良的住處在豐安坊,而此處是安善坊,你若是從楚王府到豐安坊,直接出含光門往南走就好,何必拐到這東邊的豐安坊?你難道不嫌路遠?”
她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你是來看柳兒的吧?”他轉頭往豐安坊之內看了看,蹙了蹙眉,低聲問道:“你還在查我侄兒的案子?你到底想做什麼?”他的神色變得冷厲,“紅線,我知道你是楚王殿下的人,難道是他想從我侄兒的死入手,抓住平安侯府的把柄嗎?”他鋒利清晰的下頜線條緊繃,“你要幫著他逼我?”
她又後退了一步,不安地看著他,“不是的,將軍誤會了。”
“那是因為什麼?”顧明朗雙眸如鷹隼般,“我侄兒已經下葬了,你調查此事還想做什麼?”他漠然看著她,輕聲說道:“你也知道,自古以來豪門大戶人家之中,家宅內鬥本就是平常不過的事情,若是查出真相,我兄長,又豈止是失去一個嫡子那麼簡單?難道你想讓他斷子絕孫嗎?”
他整個人身體僵直,隱忍壓抑著怒火,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緊握住。
木梓衿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已經神色清明決絕,她看向他,平靜淡然地說道:“將軍,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顧小少爺的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他迷惘不解地看著她,濃密如劍的眉頭緊蹙,“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