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要把他打死了,那就是殺人滅口了。”木梓衿連忙上去,也不好拉開他,只好出聲提醒他恐嚇他,“到時候,刑部尚書再參你一本,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寧浚舉起的拳頭頓時凝固在空中,再也落下去,“紅線說得對!”他目次欲裂,恨恨罵道:“本王就暫且留你一條小命!等本王查清了實情,洗脫了冤屈,定要你好看!”
小官吏滿臉紫青,饅頭大包,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若是木梓衿在就好了。”寧浚垂頭嘆息一聲,大聲說道。
木梓衿嚇了一跳,扯了扯唇角,問道:“為什麼啊?”
“木梓衿可是神探啊!這世上,沒有什麼案子她破不了的,沒有什麼事情她看不透的!”他雙眸燦然一亮,炯炯有神,充滿了欣賞和憧憬,“紅線,你知道嗎?木梓衿長得好看,還聰明,還會斷案。那時京城的‘無頭鬼案’你知道吧?”
“聽說了一些。”她輕咳一聲,淡笑,轉身離開義莊。
“你知道啊,那太好了!”寧浚追上來,嘰嘰喳喳地說道:“哎呀,你不知道啊,那‘無頭鬼案’,雖然名義上是我六哥破的,但是實際上啊,是五哥請了木梓衿,木梓衿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就破了大理寺和刑部幾個月都破不了的懸案啊,你說,她厲不厲害!”
“呃……”她語塞,倒是是該順著他的意思誇自己呢?還是誇自己呢?
“若是她在,一定能夠破了這個案子!一定會幫我洗脫嫌疑!”他說道。
“可是我聽說,木梓衿殺父在逃,是個罪大惡極的人,如今還被海捕通緝,又怎麼會破案呢?”她淡笑著,輕聲問道。
“你說什麼?”他提高了聲量,有些憤怒,“我才不相信他會殺人!”
她心中猛然激盪,豁然抬頭看著他,問道:“全天下的人都說她殺了人,你也願意相信她?”
“當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無條件相信她!”
“為什麼,你願意詳細她?”從出逃隱瞞身份以來,她一直隱藏自己,也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願意相信自己的話。
“為什麼啊……這個……”他被問得一愣,撓了撓自己的頭,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覺得她長得好看,長得那麼好看,就算是殺了人,也是值得原諒的……”
木梓衿心頭的感動和感激瞬間差點化作一口老血噴出來,她默默地抬頭著遠方,頹喪無力地哀嘆一聲,“哎,我替木梓衿謝謝你。”
“謝什麼啊?”他得意洋洋一笑,向自己的馬車招了招手,車伕立即趕著馬車走了過來。他說道:“我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不瞭解木梓衿。可我瞭解啊。”
“呵,賢王殿下如何瞭解她呢?”她咬著牙輕笑,說是瞭解她,可她明明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都認不出來。
“我是覺得啊,木梓衿那麼聰明的人,殺人肯定不留痕跡,肯定一絲破綻都找不到,她怎麼可能殺了自己的父親之後,立刻被那些個蠢笨的衙役查出來?”他輕蔑一哼,“我就不信,那些衙役能聰明得過木梓衿!”
木梓衿此時心頭五味陳雜,世人都自以為自己聰慧睿智,所以用聰慧睿智的目光和想法看待他人和事物。可有時,一些複雜的事情,卻需要簡單的頭腦去看待。
比如用寧浚這樣的頭腦。又或許,世人明明明白,卻要裝作不懂,根本就不會像寧浚這樣毫無心機的說出來。
就如寧無憂。他肯定是知道自己沒有殺害自己的父親的,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相信她。
寧浚上了馬車,也將她拉上去,問道:“你要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去。”
“東市外教坊。”她說道。
寧浚一聽,臉色凝滯,“幹嘛去那個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