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始,你有名字了。”
我很期待地看著她。
她說:“兔子。”
我對這樣的名字非常不滿意,我更想諸如“飛龍”“顯貴”這樣大富大貴的名字。我說:“我不想要這樣的名字。”
她就笑了:“你看你現在殺紅了眼的樣子,像不像一隻眼睛血紅的兔子。”
從我十歲的這一天開始,我有了名字,我叫做兔子。
自從我成為兔子的這一天開始,我殺了很多人,有很多高官,我聽說過,有貪汙的高官,有得罪皇帝的高官,有邪教的成員。我不記得我到底殺了哪些人殺了多少人,卻從來沒有被朝廷通緝過。
不管我到了什麼地方,藍色眼睛的她總是有方法找到我,給我各種各樣的任務,給我很多很多銀子,我問過她的:“你叫什麼名字。”
她卻只是慘淡一笑,然後說:“你不需要知道。”
她本身的這個存在,就是一個謎。我不知道拿那麼多銀子來作甚,沒有殺人的日子我每天都很閒,我喜歡去聽說書,我喜歡那些故事,那些有英雄有壞人的故事。我想成為英雄,不過想一想我所做過的一切,好像都是壞人才會做的。英雄應該是劫富濟貧不計回報的,哪裡是我這樣的。
我想我是喜歡她的,可是我又暗暗地知道了些什麼。比如說我從來沒有被朝廷通緝過,比如說我知道她常常暗中出入皇宮,比如說每一次她都會給我太多銀子,多得不可思議的銀票。我終於還是知道的,她聽命於朝廷,我也是,我們屬於朝廷黑暗的那面,朝廷不便動手的官員,邪教成員,就只得由我們來剷除。
我知道皇帝叫印邊。我猜到了,她大概是喜歡印邊的。
然後在我十七歲的某一天,她又找到了我。她說了這一次目標以及任務地點,沒有說此人姓名以及人物特徵。這一次她的表情有些怪異。當我問及她的時候。
她只是淡淡地笑著,然後搖搖頭,她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到那裡之後,你便會知道的。”
然後我遇見了那個女人,我知道附近有個武功高手,即使是這樣,我原本是不需要偽裝成她的兒子的,可是我還是想用這種方法來靠近這個女人。那個奇裝異服的女人。
我想接近她。
因為當她抬起頭來,即便我在這麼顯眼的位置,她卻仍然沒有發現我——這個女人難道是失明瞭麼——我看到了,與養著大白的那個她,除卻藍色眼睛,一模一樣的臉。
第十三節:當董存瑞托起炸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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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決定將兔子他孃的角色繼續扮演下去,我就必須稱職一點,比如說繼續我虛偽的謙讓行為,比如說在兒子迷茫的時候適當開導,然後指出一條華麗麗的,以社會主義積極向上的精神為綱領的,新型道路。這些我都可以接受。
只要食物是魚,我絕對可以謙讓。只要兔子高抬貴手繼續讓我活著,我也絕對可以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指導他人生的前進方向。只要兔子讓我還有機會去尋找我回家的道路,我也不介意他為什麼要拿走我的錢袋,而不要錢。
可是,當我的兒子非常心安地躺在我的大腿上,閉著眼睛呼吸平和,而我還不能略微挪動,怕把他吵醒,而他應該會持續這樣的姿勢到天亮的時候,我的內心充斥著悲愴。
不是因為他這樣躺著讓我無法睡覺——我幾次三番地暈厥,再叫我睡,還是和這個兔子美少年睡在一起,我絕對會輾轉反側到天明的。
不是因為他這樣躺著,會讓我內心的邪惡心思無處遁逃——我已經趁他睡得很熟的時候,趁機在他的衣服上揩油了——因為他這麼躺著讓我無法外出洗手,而讓我的手指上油膩膩的粘在一起很不舒服,於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