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得走了,要把翻譯好的合同送過去,向校長也下最後通碟,說我再不學無術就和我脫離父女關係。”
牧可抬高勻稱的小腿歡樂地在空氣中蹬著,“終於可以把床還給我啦,太好了,要不你今晚就回家吧?”
“有異性沒人性!” 向薇使勁在她腿上掐了下,惋惜地說:“這破軍訓真討厭,嚴得我都沒機會和賀營長單線聯絡下。”
牧可不解:“你和他聯絡什麼啊?”
“讓他請我吃飯唄!”
“解放軍是無產階級。”
“我管他有產無產,是你男朋友就得請。我還得警告他,對你不好的話,我和我偶像一起修理他。哎,要不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吧?”
向薇是個聽風就是雨的傢伙,不等牧可阻止,已經抓起了她的手機,熟練地按到通訊錄裡查詢賀泓勳的號碼,利落地撥了出去。
結果,對方關機了。
第二天中午牧可再打,依然關機。一直到晚上,始終沒有開機。
幸福的專線
沒有賀泓勳的日子,地球依然轉著,牧可依舊訓練。不過,在向薇離開基地後生活只剩下枯燥的齊步正步走,變得很沉悶。牧可覺得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在平靜中瘋掉。
赫義城自從上次被她氣走後就沒再打電話來,牧可知道他對自己好,決定先服個軟。翻出他的號碼撥過去,手機響了兩聲他就接了,語氣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牧老師終於想起我了?”
就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氣。牧可說:“關心關心你唄,免得說我沒良心。”
赫義城笑了:“這還像個樣兒!軍訓快結束了吧?被調 教得怎麼樣了?內務達標沒有?”
提到內務,牧可洩氣地說:“你們的那個標遠遠超出我的身高,我已經不長個兒了,達不到。”
“怎麼聽著有點哀怨?”赫義城拿著手機站在窗前,笑著說:“賀泓勳不是走了嗎?訓練沒那麼非人化吧?”
“你怎麼知道他走……”牧可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是你搞的鬼對不對?”這算不算公報私仇?隨即又覺得用詞不當又自我否決了。心想,他們沒有私仇,就算有仇也是對公的。
赫義城濃眉一皺:“什麼搞鬼!這是策略!他堂堂一個王牌偵察營的營長跑去軍訓那不是大材小用嗎?我不過間接給他安排了個可以充分發揮他優勢的任務。”
去訓練基地看牧可時知道教官是賀泓勳,赫義城出於心疼家屬的心態,花費三天的時間做出一份縝密的方案,以提高我軍綜合作戰水平為出發點,提出在偵察兵比武大賽之後立即舉行一場規模龐大的軍事演習。
偵察營是532團的頂樑柱,身為營長的賀泓勳自然而然地被陸團長緊急召回,對即將到來的演習進行備戰,力求在師部再次露臉。所以,回到部隊的賀營長每天除了訓練開會,就是研究軍用地圖。
牧可本來想問是什麼任務,但想到他們職業的特殊性,她把疑問咽回肚子裡自行消化了。不想過多的聊賀泓勳,她適時轉移了話題,說:“我們明天打靶。”
赫義城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話題的焦點再次回到某人身上,他說:“大學生軍訓打什麼靶?浪費軍用物資!方案肯定是賀泓勳做的。”
牧可驚訝:“不會是真彈吧?”
“你倒是想!就你們那兩把刷子還真彈,都得整毀容了。”
牧可哈哈笑:“我要是天天像你們那麼訓,沒準是個‘槍神’。”
“得了吧你,我手底的槍神見著你都得暈倒。”
牧可切了一聲,很知趣地說:“知道,這就是差距。”
赫義城“表揚”道:“還行,沒傻到家。”想起週末自己要外出辦事,他問:“週末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