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歇斯底里的說,“為什麼不可能是她?!”
“陛下一心站在姐姐那邊,何時站在臣妾的考慮過半分?咳咳……就憑她的一家之言,陛下就一口認定是臣妾下的麝香,可現在真正躺在這裡的……是臣妾不是她駱心安啊!她這分明就是自導自演,故意往自己的杯子裡放麝香來嫁禍臣妾!”
她躺在原地已經因為失血而面如紙色,可還是死死瞪著駱心安,從牙縫裡擠出這話,一雙眼睛恨得痛紅。
太后看到蝶妍這副樣子,當即一陣心疼,護短道。“就算這酒中真的有麝香又如何,就一定能證明是妍兒放進去的嗎?剛才這麼多人都在當場,她駱心安推人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可誰看到妍兒給她下毒了?這般惡人先告狀,陛下難道還要再護著她嗎?!”
聽了這話聶毅有了瞬間的動搖,他雖然有心偏袒駱心安,但不得不承認蝶妍的辯駁和太后的質問都是有道理的,就因為太醫和駱心安的一家之言,沒有真憑實據的確沒法認定駱心安說的是真是假,若是草率的下決定,恐怕不僅是後宮不服,連整個朝廷都會掀起軒然大波。
他的目光一沉,回過頭看了駱心安一眼,還沒等開口,她就已經先開了口。
“陛下不必再問,臣妾如果有實打實的證據,剛才就拿出來了,何必拖到現在,蝶貴人就是認準了方才下手時沒人看見,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若是陛下再讓臣妾自證清白,臣妾也無能為力,但臣妾願意接受一切檢查,這酒中的麝香總不會是平白無故從天上掉下來的,不管是誰把它放在了酒中,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臣妾懇請陛下搜查全宮上下,找到這害人的兇手,也還臣妾一個清白!”
她的目光堅定又決絕,即便挺著肚子仍然筆直的跪在大殿中央,不屈不撓。
蝶妍一聽這話,當即在心裡冷笑一聲,臉上卻仍然一副淚水盈盈的模樣,“姐姐……咳……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是早就找到了應對的辦法,恐怕這會兒陛下派人去斂華殿搜了也是白忙活一場,這般做戲又有何意義?”
駱心安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即眸子裡閃過精光回以微笑,“既然我說什麼蝶貴人都覺得是在自導自演,那陛下大可以將整個後宮都搜查一遍,我就算再有本事,總不可能在皇宮各個角落都提前做了手腳吧?”
蝶妍一聽這話當即心頭一緊,背後立刻沁出一層冷汗,雖然她的手腳一向乾淨,沒有在昭仁殿留下任何麝香的痕跡,但畢竟心虛,哪裡敢隨意讓別人搜查,一聽駱心安說完這話,她當即心急如焚,慌亂之下突然捂住肚子蜷縮在地上,露出比剛才還有痛苦萬分的表情。
“……肚子……我的肚子!我感覺到孩子一點點的從我肚子裡滑出來……啊!救救我……救救我……”
她疼得在地上打滾,眼淚簌簌的往下掉,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整個大殿的人頓時慌了手腳,一下子將駱心安的建議拋諸腦後,太后更是心疼直接變了臉色,“那賤人就是要害你和孩子不得好死,都什麼時候了,你跟她置什麼氣!”
現場一時間又亂作一團,就在這時王太醫終於揹著藥箱急匆匆的趕到了。
看到他的一瞬間,蝶妍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如果這場戲沒有王太醫的協助,她一個人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唱下去,如今幸好他趕過來了,這場好戲才算是真正開場!
她的眼裡迅速閃過一抹陰毒的笑意,下一刻就彷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眼睛一閉直接昏了過去。
這下子可讓所有人都嚇得炸開了鍋,趕緊將蝶妍往內室抬去,王太醫擦著頭上的汗珠緊隨其後,連太后都心急如焚的跟了過去。
蝶妍剛才那一抹神色沒有逃過駱心安的眼睛,她在心裡冷笑一聲,轉過頭不動神色的盯著王太醫急匆匆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