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發洩情緒的沙包了。
“住手、住手,我不玩了。”再不投降,他怕會被打死。
齊家雖然一門好漢,但聽師公說過,家中最有武藝天分的不是一班男孩,而是這個唯一的女孩兒。
雖然這個說法沒有經過證實,但他一點都不想成為那個被實驗的物品。
可惜齊珞薰心思正亂,哪有閒暇聽他的求饒?
砰!第九次被摔了。
嚴鑼翻起白眼。“我不玩了,小師妹,你快住手。”
齊珞薰的耳朵休息,繼續。咚!第十次。
嚴鑼再也顧不得男子氣概,扯直喉嚨大喊。“救命啊,師父,師公,誰來救救我,啊——”第十一次了。
然後,他很悲慘地發現,師父一家子都躲在道場門邊看。
他們早就發現他的慘狀,卻不過來救援,擺明了要犧牲他嘛!
“哇!”男子漢的淚水再也忍下住飆出。
“夠了、夠了,小妹,你再搞下去要出人命了。”齊家七個哥哥同時出動,這才壓制住失神的齊珞薰。
齊父奔過來,拉起嚴鑼躲向一旁。“不哭、不哭喔,小鑼。”
“師父,你們太過分了,就這樣把我丟入虎口,虧你以前還老說拿我當兒子看,原來都是騙人的,嗚嗚嗚……”沒人知道,長得高頭大馬的嚴鑼其實很愛哭。
“你是我兒子啊!”十八年前,齊父在街上撿到走失的他,交由警局代尋他父母,卻久久沒有訊息,在他即將被送入孤兒院前夕,齊家領養了他,之後就一直當他是齊家的一份子,至今未變。
只下過,當小丫頭髮飆時,別說養子會被犧牲了,如有必要,老子都有成為犧牲品的一天。
齊珞薰是顆不定時炸彈啊!她很有武學天分,但性子不穩,原以為打坐修養可以讓她性情變得穩定,無奈只增加了她與人幹架的次數。
她那似永無止盡的精力好像只能靠著打鬥去發洩,直到她進了高中,三不五時發作一次的失控漸漸減少。
齊家人一直以為是嚴鑼這個大師兄兼導師教得好,因此就將照顧齊珞薰的責任交託到他身上。
可從今日之事看來,讓齊珞薰安定的功臣並非他,而是另有其人。
齊爺爺小心翼翼地從門邊探出頭,拍拍嚴鑼的肩。“小鑼啊,你都三十一歲的人了,還這麼愛哭,不嫌丟臉嗎?”
“哪裡丟臉了?我這叫真情流露。”只要沒有女人在場,嚴鑼都是這副德行。“而且,我若不愛哭,早死掉八百次了。”這倒是實話,打小,嚴鑼的哭聲就宏亮似雷鳴。
那次與家人走失,被齊父撿到時,他也正哭得震天響;否則在鑼鼓喧天的廟會里,誰有本事注意到一個小孩子的哀嚎?
然後十歲那年,一個怪叔叔想用一根棒棒糖騙他進公園瞎搞,他也是這樣大哭將人嚇跑。
十一歲時,學校的學長要他繳納貢金,他哭天搶地到對方主動掏出五十塊錢塞他的嘴、求他別再哭了。
同年,某個不長眼的小偷趁著齊家沒大人,爬牆進來、試圖行竊,也在他驚天動地的嚎哭聲中,失風摔下牆垣,跌斷腿,被救護車載走。
總之,說起他“愛哭”的豐功偉業,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統合下來的結果只有一個——哭泣是救命的千金良方,怕死者請多多愛用。
“那你儘量哭吧!”齊爺爺拍拍他的肩。“不過要小心追不到女朋友。”
“只要某人不要成天找我麻煩,有事沒事就將我一張帥哥臉扁成豬頭,我的女人緣一向很好。”說起齊珞薰的罪行,嚴鑼就忍不住含淚將近日受到的委屈盡數哭訴了一遍。
“我才沒有找麻煩,亂來的明明是大師兄。”跟七個哥哥全部打過一場,精力發洩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