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多費勁,我看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將十幾年來,在苗疆中專練的獨門‘蠱’給放出來,擾亂敵人,走過五招好!”
脫弦箭苗天,聽得冷汗直流,真不知這難纏的閻王爺怎麼專找自己的麻煩來了?心裡直叫倒黴。
糟老頭兒稍停,像唱獨腳戲似的,又開口了:“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情,少二招,三招好了,在三招中你若能衝過去了,我就叫傻小子從此後不找你的麻煩,江湖上任你橫行,假若三招不過,那麼,你也別死,嗨,真晦氣,死了多可惜?你還是留著這塊料子,將來給我老人家跑跑腿好了,你說好不好?小傻瓜。”
最後這句話可是向藍旌說的,藍旌望著老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而那槽老頭卻道:“好啊!小傻瓜你答應了,對,不答應不會笑的。”
稍停,向藍旌道:“隨便長條子施什麼,我都不管,但要是他將那蠱种放出,你不用你的陽鏡給我捉來,我可是不答應。”
脫弦箭苗天一聽,心內涼了半截,可是也奇怪這老頭兒怎會將“陽鏡”透露出來.剛才那一箭未將這小於透穿,我還以為他是戴著那岳家護心鏡呢!
此時那糟老頭子,卻又接著道:“傻小子你可要聽好,三招只准用老窮酸教你的,‘野火燒天’‘穿雲箭’與‘—指禪’這三招,但我老人家要這人,你三招中不準傷他,最多把他那軟不拉搭的什麼穿功箭挑過來就算了。”
藍旌—聽,真是哭笑不得,哪有對敵之前,先將招數提出,並還規定,不可傷人,只可打掉別人手上的兵器之理?
糟老頭自己話完,卻不臂別人的感受如何,竟是大聲喊道:“好開始啦!”
脫弦箭苗天,聞聲後凝神提氣,將手中“穿功箭”挺立胸前,注視著少年人藍旌。
藍旌伸手向樹上一招,把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自上吸落手中,把枝杆、嫩枝用手削掉,成了枝虯龍棒,在手上掂了掂,然後執於左手,向對面的苗天輕聲道;“野火燒天。”
只見他驀地向苗天眼前一拍,身形倏然而起,左手樹枝靈蛇般點向苗天的膝部。
苗天疾垂穿功箭,撥向樹枝之時,倏然失去了藍旌身形。脫弦箭心知要糟,猛然間回身揮箭,刺向身後,卻感到左肋處一縷勁風,疾襲而來,銳不可當。
脫弦箭判斷錯誤,慌得一閃身,借回旋之力將箭向地一點後雙足猛挺;筆直的騰躍而起,斜向前直飛!電光石火之間,只聽槽老頭子長笑道:“穿雲箭追脫弦箭!”
何時一聲清嘯,只見那樹枝化為長矛般,疾勁的自藍旌手中飛出;—直追苗天后心。而藍旌的身影,亦跟著縱起,化為廣縷淡影,直撲到脫弦箭身軀上空。
脫弦箭也真機警,突將真氣一收,全身似受了猛力的撞擊,向下一直疾落,而樹枝的速度不變,貼著頭髮擦過,脫弦箭苗天早已蓄勢在手,穿功箭對著甫過的樹枝一揮,樹枝應手被擊個正著,疾勁的向上飛起,不料藍旌也恰恰趕到,右手一掄,將樹枝掉在手中,—翻身,輕飄飄的落在苗天身後,幾乎和他同時落地,俯耳向苗天道:“一指撣!”苗天挺身未見藍旌,方待回身,突聞此言,不由得心頭大震,心想敵人年紀輕輕,輕功身法,竟如此快速輕靈,自己一挺身之間,他已能使我毫無知覺地落於身後,不由得全身直冒冷汗,但想其雖在身後,可並未見出招,何不就此作最後一擊,以挽回頹勢?想至此處,竟不顧後果地,左肘向後猛撞,同時右臂發勁,穿功箭拚命向後揮出。不料左肘撞出,竟撞了個空,而右手手腕一麻.穿功箭脫手飛出,再被一挑,飛向了坐在虯結蒼松上的糟老頭子手中。
接著後頸似被小蟲輕輕叮了一口,耳際響起了藍旌的聲音道:“一指禪略施小懲,苗當家的,去應諾踐約罷。藍旌謝謝你的合作,井預祝閣下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