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
他初時有些震驚,繼而卻笑容滿面,緩緩開口:“你沒事便好。”
恰此時,內室中卻又衝出個人來,我未及反應,回過神來,才覺那人竟是少卿。
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似乎終於明白了些什麼,心中一陣惶惶。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我三人各懷心事,卻都不知如何開口。
少卿打量了我一襲男裝,若有所思。
終究還是我先開了口:“我想求你們一件事。”
蕭君言未言語,只是坐了一旁,靜靜喝茶。
少卿雖有些疑惑,卻問道:“何事?”
我躑躅片刻,輕嘆一聲,道:“可否放了江飛花。”
少卿眉毛輕揚,言道:“為何?”
“她於我有恩。”
少卿竟也什麼都不再問。蕭君言,這些本更與他無關。
我所知,只是時隔數日,我見得了江九,從未見過她狼狽如此,癱軟在我懷中。
我明白我再不能回去尋夏依依,只因我一旦出現,身邊便有了少卿同蕭君言的人,再逃不脫。原本言及我知曉齊芷蓉所在也不過是個為了見蕭君言的藉口。
如此也唯得暫住了蕭君言於行宮中居所,替江九看了傷勢。
我不知江九經歷了怎樣的嚴刑逼問,也明白她不會告訴我,只是看著她那一身傷痛,我竟渾身發起抖來,止也止不住。
暮春時節,江九的傷歷經兩個月調養,終是好了個七七八八,平日裡漸漸又同猴子般上竄下跳。
齊芷蓉始終沒有任何訊息,可齊方恕的病,卻愈發嚴重了。
我曾入宮見了方恕一次,知曉身邊有眼線,不敢言及齊芷蓉之事,唯得安慰了小娃子,安心養病,齊芷蓉不會有事。
我原以為方恕的病是蕭君言同少卿所為,可他二人,卻盡數否認了。
他二人原想以齊方恕為傀儡號令齊室,逐漸吞併齊國,卻不想方恕病重,百般醫治不得。
何況虎符不知何處,無人能調動齊國大軍,單靠了蕭君言手中舊部,難興風浪,若方恕不在,齊室中人擁立新皇,則更無蕭君言居處,前番努力,更是付之一炬。
如今方恕之病已是無力迴天,當務之急仍是尋到齊芷蓉,爭奪虎符,拿了齊國兵權。
我知曉少卿絕不是平白放了江九,江九出獄時日不多,他便要我逼問江九齊芷蓉何處,我依江九所言告知了其景陽城居所。
果是撲了空,狡兔三窟,這道理齊芷蓉不會不明白。
江九告知我蘇漠身死,我竟不知如何反應,只是痴愣許久。終究兩行清淚滑下。
尋了一日豔陽天,攙了一瘸一拐的江九,到了高陽山腳祭奠蘇漠,一壺好酒,三人同飲。
我未打聽蘇漠同江九淵源,只是明白,若他二人有緣相聚,也是能夠相熟相知的。
歸來時君言遣馬車相接,江九不知從何處得了把簫來,簫聲悠長,迴盪山間。
仍是蘇漠常吹的曲子,恍然竟覺他從未離開,我仍願暢想了他白衣仗劍遊俠江湖的傲然身姿和世間唯其一劍的孤高風流。我們都不曾相遇,他更不曾離開。
回到行宮時天色已晚,江九服了藥,有些安眠功效,早早便打著鼻涕泡睡熟了。我卻心中淤塞,難以入眠,起身披了外衫,想去院中走走。
出了房門,竟見蕭君言立了院中,我便要回房去,只因這幾日我從未同他單獨相處,更不想與之相言。
我明白少卿牽涉入這諸多事是為了爭奪天下,我也明白我再不是少卿心中唯一的牽掛,這終歸是好事。
便是我同夏依依再不相見,我知曉她安然於這世上,也是滿足。只是蕭君言,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