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的問題,如今正好叫他們盯著,好好查查。而明天,會有一場迎接他的接風宴,揚州數得上的人物都會出席,他也正好透些口風。順便,在接風宴後,拜訪幾位關鍵人物。
與此同時,在揚州鹽商首總府內,現任的鹽商首總江夏卻氣得摔了杯子。
“一群蠢貨!我!”
管家安靜地候在一邊,聽著自家老爺罵娘,一句話也不敢說。
“誰給他們的膽子,竟然行刺朝廷命官,還是巡鹽御史,這下好了,事情徹底鬧大了!如今安郡王都來了,他們有膽子把安郡王也宰了啊!”
聞聽此言,江管家更是大氣不敢出,只當自己沒聽到這等大逆之言。
發完一陣脾氣,江夏終於冷靜了下來,自個兒琢磨了會兒,卻突然冒出一句,“說不定他們還真敢,有些人可不就天不怕地不怕嘛!”
說完又冷笑了一聲,“真是膽子越發肥了,真當後頭有人,就萬事有人保了。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到時候一起到下頭作伴去!”
嘴裡如此說著,江夏面上卻浮現了頹唐之色,頓了頓,開口問一直站立在旁的管家,“查出來是哪家乾的了嗎?還是姓孫的那兔崽子嗎?”
“回老爺,咱們的人查過了,但這次好像還真不是孫家乾的,線索抹得很乾淨,查不到後頭,但這明刀明槍的上陣,瞧著不像是孫家的作風。”
管家意思很明確,這群刺客訓練有素,刺殺時分工明確,被抓後死得也很乾淨利落,後續更是抹得乾淨,實在不是孫家那群人辦得到的。他們的水平,也就安排安排內應,下下毒罷了,那次後續還沒處理乾淨,被人查到了蛛絲馬跡,“還有,我們的人查孫家時,還發現了另一撥人在盯著孫家。”
江夏擺擺手,“林如海當年吃了次虧,對孫家一直防範著,估計是他的人,哼,他倒也忍得。要我夫人出了這種事,老子早滅了他們了。”
江管家低下頭,默默翻了翻白眼,也不接話。這能一樣嗎?
“算了,他也難。”不知想到了什麼,江夏又嘆了口氣,不再說此事了。
“那老爺,還查嗎?”管家當作沒聽見江夏的話,繼續問道。
江夏卻有些意興闌珊,“查什麼查,欽差都到了,老子命都快沒了,還有什麼好查的。”
見他傷感,江管家也有些難受,他是自小陪伴江夏的,自然感情深厚,勸到,“老爺,這些年鬧災荒,修水利,朝廷要用銀子了,您不知捐了多少,何況這裡面您得的好些銀子都換了貢品,呈給那位了,這辦貢的經費上頭也一直是知道的。且當年接駕,您也是盡心盡力,銀子跟流水似的,太上皇不也說您是布衣之交嘛,如今說不得還能通融通融。。。。。。”
江夏卻是苦笑,皇帝的話能信?人家不過賞你個面子,要真當了真,那就是傻子。
況且林如海遇刺的事情如此乾淨,他有時候那麼一想,總有些懷疑是不是那位的手筆,沒啥理由,就是突然這麼覺得了,這要是,那可夠絕情的,但照理說,這也不至於啊。林如海死了,他能有什麼好處?
至於鹽引虧空,這預提鹽引不是他一家在做,而是家家如此,鹽商鹽政,乃至京城的幾位都獲利頗多,但錯了就是錯了,沒人提沒事兒,就那麼爛在裡面,但若查出來就都是罪過。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次的事情上頭是認真的,真要徹查了。
可他如今抽身已來不及,但他也不想死陷下去,和那些心懷僥倖的不同,如今他倒想搏一把,說不得將功贖罪,事情還能有轉機,能保下一家老小性命。
“安郡王如今不算安全,恐怕有人想對他不利,不反正管是誰,髒的臭的都能推咱們鹽商身上,你派人暗中盯著點,再想辦法和他接個頭,傳幾句話給他。”
江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