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聽了,點點頭,半晌還是猶豫著問了,“老爺這是決定押安郡王身上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江夏有氣無力地歪在了太師椅上,太上皇擺明了要捧他,何況當年南巡時他見過先太子,有過些交往,是個頂頂風光霽月的人物,有原則卻不迂腐,讓人心生嚮往的緊。說實話,這要是先太子早早繼位了,江南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估計早被捋一遍了。
嗯,不過他大概也早已玩完了。
這麼一想,江夏摸了摸下巴,有些罪過的想,這先太子還是不要繼位的好呀。
不過現在,他只能寄望於這位先太子之子能看在他迷途知返,檢舉有功的份兒上,能對他的家人稍稍網開一面。當然,要是能留些家財就更好了,真的真的只要一些些就好。
至於那些關於徒懷慎的傳言他是一點兒也不信,先太子那樣的人物,怎會生一個草包,估計這是扮豬吃老虎呢。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嗯,江夏又摸了摸下巴,打起了壞主意,這要是有機會救上一救,表表誠意就更好了。至於其他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反正大家都罪有應得,他也只能先顧著自己老婆孩子了。
徒懷慎還不知道,有人正琢磨著給他送一份大禮。此時的李大人則依舊毫無音訊,徒懷慎暫且不管他,反正到時候了總會出現。如今他正開始了新一輪的吃喝玩樂之旅。
☆、第67章
江夏原還以為要些時間才能見到安郡王本人,然而安郡王當天旁晚就遣人送來了請柬,邀他出席第二日的宴席。
而在第二日的晚宴上,江夏終於親眼見到了傳聞已久的安郡王。
江夏的心情,怎麼說呢,有點複雜,總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徒懷慎:喂!)
然而即使心情再複雜,江夏還是在眾人寒暄之時,笑呵呵地上前了。
江夏原就是一個賭徒,當年年輕時和家裡鬧翻,獨自一人,身無分文,就敢帶著還是半大小子的江管家出來闖蕩,而現在對於後路,他也願意再賭上一場,何況太上皇一系的安郡王,已是他最好的選擇了。
因著前事,徒懷慎的財迷秉性已廣為人知,故此開宴前,徒懷慎便收了一大波禮物。而在宴席上面對若有若無的試探,徒懷慎笑眯眯地打太極,就是不給個準話,偏到了中途,福祿公公來到安郡王身邊悄悄說了幾句話,笑眯眯的安郡王態度就有些變了。
於是就那麼有小部分人受到了安郡王的親切接待,大多是中小鹽商和鹽政中層官員,而對其他大部分人,徒懷慎的態度卻冷了下來,待到宴席結束,大部分人回去了,幾位受到特殊優待的官員和鹽商卻被禮貌地留了下來。
面對即將離開的同袍們刺探疑惑的目光,這些人卻也疑惑重重,有口難言,他們也不知道啊好嗎?
福祿公公大聲咳了幾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繼續的交流,開始趕人,對著無需留下的人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殿下還要接見那幾位大人,您幾位是不是?”
意思很明確,你們可以滾了。
福祿公公逐客之意如此直白,被請離開的人也不好繼續留著,警告地看了看留下的幾人,還是拱了拱手,告辭離開了。
等到眾人離開,福祿公公轉身就帶上了標準笑臉,“幾位,請吧。”
而這時候的徒懷慎在幹嘛呢,他正接待著江夏。
說實話,作為鹽商首總,江夏並不在徒懷慎留下的名單裡,於是他拐了個彎兒自動送上門了。
接到福祿公公轉遞過來的小紙條,徒懷慎也有些呆,這位首總,未免也太識相了吧,這,這速度也太快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在宴席上細細打量了徒懷慎,江夏就下了決定,江夏多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