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問你要一樣東西,行不行?就是包手的那個膠布。”
我到門診討了一大張膠布。
“多少錢?”
“不要錢。”
“不要錢就不要了。”
“那好,五分錢。”
老伯從抽屜裡拿出五分錢。我伸出手去接。老伯放到小木櫃上:“你不要接人家的錢,像討飯一樣,你要拿的。”想起老伯從來就把錢放到木櫃子裡。
我拿起五分錢。老伯突然說:“給你做一個把戲。”
他拿起鞋刀,把五分錢放在刀刃上,一轉,錢旋起來,在刀刃上跳舞:“五分錢。也是錢。”
老伯走了。
年三十晚上,我們當兵的會餐。每桌八個盤子,大家還可以喝點酒。我看著窗戶外頭,榕樹的氣根上繫著一些紅布條。那是老百姓守歲用的。氣根下空空的,老伯好久沒來了。抿了一口酒,鼻子辣得發酸。
初一早上。
醒來,被香氣包圍著。
水仙開了,只幾朵。白得乾淨,金得不媚。一隻鳥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