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首請罪。
“自我昏睡起,一字不漏。”看著跪在地上的修文,北羽墨心生怒意,卻也有著一種無力和痛心感。
修文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這些天裡發生的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出去,沒有我的召見,誰都不許靠近。”越聽臉色越陰沉,直到最後,北羽墨都不想去看地上跪著的神色忐忑的修文,只是薄涼的話語顯示了對修文的失望。
“是。”跟在北羽墨身邊近十載,從未有見過如此的北羽墨,雖然北羽墨沒有斥責的言語,但是他卻知道,他讓丞相大人失望了。
看著李有為的進入,修文退出的同時,卻也帶上了門。
這種無聲的懲罰比痛斥他或者是處罰還要來得難受,他寧願丞相大人打他幾百軍棍,卻也不願意這樣。
“小姐的傷情如何?”剛知道一切的北羽墨並沒有立即作出應對,只是那漸漸平緩的情緒卻更讓人戰戰兢兢。
“小姐的身子骨本就不好,此番受傷卻又命中要害,本該臥床休養最少三月,下官方能保小姐性命無憂,可……小姐擔憂大人安危,為大人能早日康復,這才抱病出發,即便一路上照顧妥帖,可畢竟長途跋涉,道路顛簸,就怕有傷口裂開,感染髮燒之憂……若那樣,請恕下官斗膽,小姐性命堪憂。”李有為不敢有絲毫隱瞞,為這初相認的父女之間這彼此至上的關懷感到動容。
他們是否真有血緣關係,好似已經沒有那麼重要。
即便沒有,那又如何?
身為太醫一生,看過多少疑難奇症,見過多少真情薄義,如此父女親情卻從未見過。
第十章
寅時三刻,還未清醒多久的北羽墨突然再度昏迷,不待丞相府的人送信入宮,負責保衛相府安全的侍衛已經火速入宮,直接呈稟皇上了。
“怎麼回事?”剛就寢的百里惜月直接披著睡袍就直接接見了密使,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他才回來就出了這茬子事。
“丞相大人之前還好好的,後來面見了李太醫之後,不知為何,突然暈厥了。”因為丞相大人親自下令,沒有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別說負責保衛的人無法靠近,就算是丞相大人的親信修文修武兩兄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一晌之間,丞相大人會突然病變。
“李有為。”陰沉著臉的百里惜月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麼了,只是揮手遣退了密使,獨自一人面對咧咧燃燒的蠟燭,俊朗的容顏在燭光下忽暗忽明。
就在京都內風雲詭譎的時刻,行進了一天的隊伍,總算在漫長的林中找到了一家可供落腳的客棧。
“小姐,眼看要破曉了,是否在此歇息一會?”雖然一路上風平浪靜,但是越是黎明即將到來的時分,越是危險。
如果是可以的話,最好的選擇當然是馬不停蹄的走出林子,通往相對曠野的平地上,更容易防守。
但是,馬車裡的北羽雪已經撐到了極限了,要不是那過人的毅力,宇文傑估計,早就暈過去了。
每一次看到她輕輕凝眉,每一次看到她淺淺深呼吸,他的心都會隨之抽搐一下,就怕下一刻,她的臉上就再也看不到任何表情了。
太醫的診斷也並不樂觀,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早就命令停車紮營休息了。
“恩。”緩緩睜開眸子,雖然冷然依舊,但是卻多了幾許渙散,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準備筆墨,我……或許撐不到龍泉寺了。”在宇文傑抱出馬車的時候,氣息奄奄的吩咐,讓宇文傑心口一悶。
雖然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當北羽雪這麼坦然的說出口的時候,他的心情居然沒有之前那麼坦然了。
隱隱中有個念頭,他不希望看到她就這麼沒了。
“小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