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條不算什麼罪,本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平素鎮守邊關也有功勞,吃空餉的罪不可再犯,至於造作局……”
張江見柳乘風的話中有迴旋的餘地,連忙痛定思痛地道:“是末將該死,末將改過,再不敢和造作局勾結了。”
柳乘風淡淡地道:“那好,待會兒自己去領二十軍棍,至於你那個侄子也要送到知府衙門去,關個一年半載再說。”
張江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在這邊鎮,二十軍棍的懲罰也算不輕了,更何況他身為參將,一向只有他打人,沒有人打他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張江心裡卻是生出幾分感激,人就是這樣,有了王芬和劉福的前車之鑑,打二十軍棍,在張江心裡還真是柳乘風從輕發落他了,若是別人要打張江,張江只怕早就反目了,就是左丘明也不成,偏偏換了柳乘風,張江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忙道:“末將遵命,謝侯爺高抬貴手,末將一定改過自新,再不敢觸犯朝廷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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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車練得手臂痛,他妹的,駕校的方向盤至少有十斤重,一上午下來,痛得想死的心都有,練個車,差點把吃飯的傢伙廢掉了,嗯,就快要考了,後天就開始,到時候老虎爆發給大家看。
第三百九十九章:快刀斬亂麻
對張江的處置倒是讓不少人都鬆了口氣,看來這廉州侯也不是要把所有人一網打盡,至少還有一丁點通融的餘地。
其實說起來,這世上哪裡有貓兒不沾腥的事兒,邊鎮裡頭,若是真要把所有和造作局有丁點牽連或是吃兵血吃空額的將領全部拿了,那從大同到山海關再到遼東,這大明的邊將就是全部抓去菜市口砍了腦袋也沒一個是冤枉的。
所以柳乘風的辦法只能是誅除首惡,殺雞儆猴。
有了張江的先例,這帳中的武官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道:“侯爺,末將有罪……”
柳乘風淡淡地道:“不要急,一個個來。”
這番話才把這些急於請罪的人攔住,而這些人的表現讓左丘明的臉色更加差了,若是柳乘風態度強硬,把所有人逼到牆角,或許他左丘明還有一拼之力,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所有人都生出求生的**,紛紛請罪,而他左丘明就更孤立無援了。
別人或許可以逃脫一死,可是他左丘明不能,他是首惡,若是首惡都能原諒,那皇上也不會來這道密旨,更不會來這麼個廉州侯。
左丘明渾濁的眼眸瞥了柳乘風一眼,這個人……先是用雷霆手段殺人立威,令所有人心驚膽戰,隨即又拿出聖旨,趁著所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總覽住宣府的軍政大權,而現在,對劉福又打又殺,讓人心裡生出恐懼之心,可又是寬宏大量,輕易饒過了張江,對待兩個人兩種完全不一樣的辦法,用意很明顯,乖乖聽話認罪的有糖吃,不老實心懷鬼胎的。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兩個選擇,聰明人自然會選擇前者,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服服帖帖了,柳乘風說的每句話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更無人敢輕視。甚至他的一個表情,一丁點的喜怒,都被人揣摩著,欽差的威嚴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徹底地樹立了起來。
“很高明的手段。輸在此人手裡,也不算冤枉了。”左丘明在心裡嘆了口氣。
“左丘明!”左丘明一時恍惚的功夫,突然間,柳乘風的目光已經落在他的身上,深邃的眼眸盯著他,語氣平淡。可是道出的三個字卻非同小可。
左丘明……左丘明是誰?那可是堂堂巡撫,朝廷二品大員,莫說是柳乘風一個侯爵,便是內閣的大佬也絕不會直呼左丘明的名諱,而柳乘風這時候毫不客氣地喊出來,意味卻是不同。
左丘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