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凜然。
衛展眉卻是渾然不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費紳移開目光,轉向眾人:“諸位與費某相識短的也有三十年,長的更是五六十年……費某象是會充當別人奸細的人麼?”
“你們只憑這樣一個小輩的栽贓陷害,便懷疑起我來,齊師兄,我們雖然不是朝夕相處,可是幾十年來師兄弟的情分……”
“別說了!”齊泰猛然一聲喝,將費紳的話打斷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怎麼說,都無法打消眾人心中的疑惑,唯一的辦法,就是回沉玉潭。若真象衛展眉所說,沉玉潭發生了什麼變動,那麼毫無疑問,費紳就是奸細。否則的話,衛展眉能編出這樣一個故事,必然是大奸大惡!
“諸位師叔、師伯,諸位宗主、同道,我們就算多花費兩個小時也沒有什麼關係。”齊泰看了費紳一眼,目光冰冷,他們是師兄弟沒錯,可他的兒子還在新嶽寨生死不知,沒有多少感情的師兄弟,哪裡比得上兒子重要?
無論兒子在新嶽寨是生是死,威脅到他性命的人,都必須除去,哪怕那人是同門師弟!
“師兄,你這是置新嶽寨於不顧……”
“來回兩個小時,而且這次回去之後若是沒有什麼異樣,這小子就必須死。”齊泰淡淡道:“這也是為了證實師弟你的清白,我們羅霄宗的聲譽,不能被奸細之名毀了!”
話說到這份上,費紳明白自己已經無力再挽回了,他眼中兇光畢露,看著衛展眉,然後點了點頭:“就依師兄……哼!”
眾人又向回飛,總有四位武神御空飛行,好將他們的坐騎讓給衛展眉等人,飛到中途之時,衛展眉注意到費紳在漸漸靠近自己,他佯裝不知。
在離沉玉潭不足二十里之處,費紳所乘坐騎已經就在衛展眉身邊。他們從空中向沉玉潭望去,只見浩浩蕩蕩的水波如玉,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變故。
“小輩,什麼事情也沒有,你汙衊老夫名聲,老夫不殺你何以平心頭之憤!”
費紳大喝了一聲,從坐騎上飛撲過來,揮刀便斬向衛展眉。他蓄勢已久,這一刀出手便是地階戰技!
他心中對衛展眉真是深恨,這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小子,竟然壞了他的大計!
所以這一擊,他勢在必得,眼看著自己就要跳到這小子身前,而這小子才側過臉來看他。費紳覺得,一定可以在這小子臉上看到驚怖至極的神色!
但映入他眼中的衛展眉的神情,卻是不屑,輕蔑,和狡猾的冷笑!
直到此時之前,費紳還不知道衛展眉真實身份,只道他是無意中介入此事的某位前輩弟子,但看到衛展眉的冷笑後,他失聲大呼:“衛展眉?”
就在他的呼聲之中,衛展眉的赤帝劍已經飛起,一條金流的元氣光龍飛出,與他釋放的戰技對撞。衛展眉身下的飛行坐騎猛然沉下,而空中的費紳,則已經被數十點光點炸得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超階戰技飛龍在天的威力,就連成為九階兇獸後的獼六耳都要退避三舍,何況完全沒有防備衛展眉反擊的費紳!
原本費紳是想要擊殺衛展眉然後奪取衛展眉的坐騎,可現在反被衛展眉重創,他的身體在半空中失去了憑藉,又沒有武神御氣蹈空之術,因此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就開始飛速向下墜落!
他們飛行的高度不足百米,以武聖的實力,這樣落下去原本不會受傷,但費紳猝不及防之下掉落,而且身受重傷,等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並在空中開始平衡自己的身體時,為時已經晚了。
“轟!”
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費紳的身體在那兒直抽,看上去似乎必死無疑,衛展眉卻知道,秦會之控制武者往往靠的是寄身修羅,而寄身修羅卻是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它還有一次變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