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和舞姿吃飯的卑賤女子嗎?”秋伶尖尖的指甲緊緊陷進皮肉裡,臉上寫滿了不甘。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廣平就知道她是一個清高孤傲的女子,雖然長著一張嫵媚惑人的傾城面孔,心裡卻是極其的自潔清傲。
廣平微垂下眼簾,平淡無波的沙啞嗓音衝散了秋伶滿腔的憤懣,“舞是給自己跳的,何需在意……”秋伶一愣,“舞是給自己跳的……”她喃喃道。對面烏髮白衣的少女目色清冷的看她,問了一個與先前同樣的問題,“你喜歡跳舞?”
“自是喜歡。”秋伶蹙眉疑惑的回答。“那就便是。”廣平聽到答案,站起身,死水般的眸子掃了一眼她後,轉身離去。
秋伶的視線落到不遠處搖曳的燭火上,迷濛的眸子霍然清明起來,她硃色的唇緩緩上揚,目光是掩飾不住的喜悅,“是這樣嗎?”
因為自己喜歡,所以才會選擇去跳。這是每一個舞者最初的本意啊,不是為了娛人觀賞,只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堅持。廣平說的沒錯,舞是給自己跳的,又何須去在意別人的流言蜚語。只要你內心堅定,再大的困難也都會克服。
望著窗外那漆黑的夜色,秋伶點頭含笑道:“謝謝你,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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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秋伶的腳嚴重凍傷,所以下地走路需要依靠柺杖,尹甘露在給她敷了幾次藥之後,恢復的倒也挺快。
這日,秋伶正吃力的移動著雙柺一步一步向前走著,一個高大的身形陡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抬起頭,秋伶看著面前這個陰柔邪魅的高挑男子,客氣的開口,“勞煩讓一讓。”賀樓夙聞言挑挑眉,眸內有笑意漾開,“真是個有趣的人兒呢,連生病都這麼有個性。”
嗓音輕細且溫柔,卻令秋伶蹙起了眉。賀樓夙又朝她走近了兩步,輕笑道:“受這麼重的傷,身邊沒人照顧怎麼行呢?”說著,欲伸手去扶秋伶的胳膊。
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擋在秋伶身前,攔下了賀樓夙。“秦修!”秋伶欣喜的喚了聲,緊張的神色立時放鬆下來。“嗯?”賀樓夙不緊不慢的收回手,微揚起下頜,打量著面前長身而立的清秀男子。
“賀樓公子,請自重。”秦修不露怒火的冷靜說道。“休要與他再多言,我們走。”秋伶別開眼,語氣生硬的說。秦修轉身攙住她,舉步欲走。
“想走?”賀樓夙輕輕一笑,琥珀色的金瞳內有銳利鋒芒閃爍,纖長瑩白的指微微一揚,地上的梅花花瓣便被一股氣流聚攏到他掌中。
賀樓夙依舊保持著優雅笑意,墨髮山水寫意一般舞在白雪之上,寬大的紅色衣袖猶如蝶翼,在風中飛舞。他手掌一翻,那些花瓣便像是有了生命般形成一條繩索飛向秦修和秋伶。
二人都不會武功,見此情形皆驚在原地,眼看著花索便要纏上自己。電光火石間,一根細長的枯枝呼嘯著將那繩索凌空切斷,立時,原本排列有序的梅花花瓣便恢復如常,輕飄飄的被寒風捲走了。
三人抬頭望去,不遠處一抹清冷的白融於雪中,如若不是那三尺墨髮,單要憑那單薄如紙的身形,恐怕很難讓人辨認。“木小姐!”秦修和秋伶不約而同的喚道。
廣平略略頷首,秦修與秋伶對視一眼後皆放心的相攜而去。
廣平站在原地與賀樓夙遙遙相望,須臾,舉步走了過來。賀樓夙似乎對廣平會武之事稍感意外,見她過來,雙眸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