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生打死,現在驟然間有可能要在這迎賓館裡相遇,雖說劉氏有人在此坐鎮,但誰知道那位坐鎮者是不是一直在此,若是突然爆發衝突,誰又能控制得住局面?
張萬山那邊剛走,這邊南陽經略使麾下的參軍室人員也到了,江烽也一眼就認出了當日裡那名面目森冷的男子帶著兩名下屬已經疾步進來。
雖然事隔幾月了,但是當日雙方的交手卻還記憶猶新,面目森冷的男子也把目光落在了江烽身上,見江烽含笑看著自己,也是微一沉吟,知道恐怕這位昔日手下亡魂是真的風雲化龍了,就憑見到自己之後這份悠然自得的氣勢,就不是那個冒充者能裝得出來的。
“固始軍指揮使江烽江大人?”面目森冷漢子心中也是吁了一口氣,放慢腳步,走了過來。
“正是江某。”江烽對這位自己在南陽相遇的面目森冷男子氣勢印象頗好,因為此人在防諜這一塊上做得極為專業,是難得的人才。
他知道南陽這種重鎮肯定防範嚴密,自詡還是相當小心了,但是仍然被對方窺出了端倪,而且使盡手段都未能擺脫對方,最終還是不得不依靠水路脫身,如果不是靠著關中李氏船舫,估計多半也是要被對方攔截住的。
“某乃南陽經略使參軍掌記劉潯。”森冷漢子臉色稍稍緩和,“沒想到真的是江大人,我還以為城門軍哨看走了眼,此次江大人是來……?”
“某是來拜會經略使和刺史二位大人。”江烽很坦然的道。
經略使是指劉同,而刺史則是指劉玄。
據傳南陽方面已經上奏長安請封劉玄為南陽、泌州、隋州、安州、申州五州節度使,但長安那邊尚未迴音,江烽估計這個時候長安使者也應該已經到了南陽,估計還會就五州節度使的賜封以及南陽下一步的軍事行動作進行磋商,只是光是一個五州節度使職位能不能打動南陽,很難說。
聽得江烽這麼一說,劉潯雙眉一挑,作為參軍室掌記,劉潯自然明白現在南陽的風色。
各方勢力盡皆向南陽而來,經略使和刺史兩位大人都已經回到南陽不說,連劉氏幾個主要長輩和年輕一輩的翹楚人物也都從各地返回,甚至包括剛拿下的安州都只留了一人坐鎮,其他人盡皆回到了南陽城中,也說明此時的氣候,而這個傢伙也從固始而來,顯然也是要趕這場盛會來了。(未完待續。)
第十七節 八方風雨會南陽(2)
看著眼前這個沉靜自若的傢伙,劉潯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半年多前這個傢伙還在自己面前狼狽逃竄,現在卻能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他也能感覺得出來,這傢伙已經踏入了天境初階,讓人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比起半年前這個傢伙甚至連洗髓期都尚未踏入的層次,不知道連續跨越了多少臺階,這裡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讓劉潯十分感興趣。
只是這傢伙現在儼然已成一方勢力,雖說固始軍的力量在南陽面前還很孱弱,不值一提,但是其特殊位置卻讓他成了大梁新寵,連玄公都對其十分看重,若是要好好摸一摸這個傢伙的底,倒是還要小心一些。
劉潯也知道從目前的情形觀察可知,似乎固始軍和南陽的關係還處於一種轉暖的趨勢下,甚至於固始軍還從玄公那裡索要到一大批錢銀糧食和其他物資。
從現在的戰略態勢來看,大梁——南陽——固始這樣一個戰略聯盟有形成的架勢,但是這種戰略聯盟的格局還很脆弱,而且很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而改變。
比如這一次各方匯聚南陽,顯然都是要對南陽施加壓力,促使南陽儘快作出決定,眼前這個傢伙所代表的的固始軍肯定也是想要來渾水摸魚。
“噢,”劉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道:“本來劉某現在都不該問這個問題了,事情已經過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