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意義也不大了,不過劉某的性子就是喜歡問個究竟探個明白,所以還是冒昧問一句,當日江大人還在許氏麾下吧?不知道來我們南陽因何公幹?見了某等為何卻要逃……避?不知道後來江大人是如何逃出我們南陽的?”
劉潯硬生生把逃竄最後一個竄字改成了避字,江烽也聽出來了,那一日自己本身也就是在逃竄,若是落入這傢伙手中,只怕還不知道要受什麼罪。
“劉大人這好像不是問一句吧?是問了好幾句了。”江烽制止了剛走出來的滿面憤怒欲待發作的張萬山,淡然笑道:“當時江某的確在許氏手下擔任斥候,本來是在伊洛一帶收集蟻賊情報,後來返回光州,路過南陽。”
“回光州要過南陽?”劉潯敏銳的抓住了江烽話語中的漏洞,與當日許望俠一樣,不愧都是搞這一行的。
“久慕南陽繁華,所以略作繞道一觀,沒想到卻被劉大人窺出了端倪,讓江某好不狼狽啊。”江烽朗聲笑道。
劉潯卻不在意,暗自猜測江烽意圖,只是當時江烽還在許氏手下,目的意圖現在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他更感興趣的是最後一個問題,“那不知江大人從白水中潛遁,如何逃脫我們眼線搜捕的?”
“哦,我入水不久,估計二位離開了,就原地返回上岸,然後尋小路返回光州了。”江烽面不改色的道。
“不可能!”劉潯搖頭,“我們在沿河都進行了安排佈置,你不可能逃脫。”
“那劉大人覺得江某是怎麼逃脫的呢?”江烽微笑著反問。
“除非你藉助船隻離開,否則絕無可能。”劉潯盯著江烽一字一句的道。
那一晚白水上所有過往船隻均被嚴格盤查,唯有關中李氏船隻卻被放行,當時劉潯很不理解。
那艘船舫巨大,極易被人所乘,但是劉玄卻早有嚴令任何人不準騷擾李氏船舫,所以只等眼睜睜放行,後來卻傳來李氏船舫到襄陽之後才傳來訊息說船舫曾在白水上遭遇襲擊,這讓劉潯也是大惑不解。
當時李氏來使先到南陽,後來又要去襄陽,明顯是有著某種目的,只是這裡邊同、玄二位主公意圖是什麼,劉潯也不得而知。
他只能大致揣摩李氏是要有意推動南陽和襄陽兩家消除嫌隙,讓南陽能與關中一道對抗大梁,只是後來發生這些事情也讓劉潯摸不著頭腦。
江烽若是藉助李氏船隻逃脫南陽方面的搜查,這裡邊疑點頗多。
以江烽當時小小一個光州斥候,如何與關中李氏搭上線,若是要說李氏會在白水上專門接應江烽太過荒謬,但別說當時江烽那等水準,就算是現在江烽現在已經踏入天境的水準要想悄然潛入那艘船舫上也不太可能。
以當時在船上的李氏高手,隨便來一個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江烽,可江烽怎麼就能潛入船上逃脫?或者說關中李氏那麼早就能看出這個傢伙非池中物,就特地幫了他一把?
“劉大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說了我是返回了遠處上岸離開的,你又不信,若是你有自己的推斷,又何須來找我求證?”江烽內心還是很欣賞這個傢伙不屈不撓的勁頭的:“難道說我必須要按照你推定的結果來回答才行?南陽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我記得上次我到泌州見玄公也沒有這樣啊?”
一個搞情報的,若是沒有點兒懷疑的精神,沒有點兒鍥而不捨的勁頭,是難得有大造化的,而這個傢伙絕對稱得上是其中佼佼者。
現在還不依不饒的來求證,一方面也是想試探自己和關中李氏是否有瓜葛,另一方面也是要查證南陽方面的防諜系統是否還有漏洞,就憑這一點,這傢伙就值得重視。
劉潯也被江烽的話給堵住了,現在對方身份不一樣了,能夠大搖大擺進南陽城,自然也是有所仗恃。
南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