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繼續的說著,彷彿開啟了話匣子一般,對著於非魚噓寒問暖,甚至還嘮起了家常。
於非魚心中震驚,要知道,二人還戰在一起,招招兇險,哪裡容得一點分心,最令人恐怖的是,這人邊低頭思索,邊舉“劍”迎擊,根本不用眼睛觀看,就知道自己打向哪裡。
“這於非魚還是太嫩了,怎麼可以在和師弟對戰的時候說話呢?唉,太嫩啦……”斷劍生在一旁搖頭嘆息,模樣很是失望。
場中,於非魚被古秋雨東一句,西一句的搞得方寸大亂,那長棍舞的也沒有了章法,失去了威力。
在抵擋住於非魚的一棍之後,嘴中喋喋不休的古秋雨突然停了下來,目光變得凌厲,奔著於非魚大空的左側衝了上去,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將其踹飛出去。
“技不如人,我輸的心服口服!”於非魚捂著肚子艱難的站了起來,面色發苦的看著古秋雨,心中也平靜了下來。
“承讓!”古秋雨滿臉笑意的對著於非魚拱手道,剛剛的比試使得他心情大好,今日古秋雨卻是有太多心中的喜怒哀樂,難以排遣,卻偏來了這麼一個呆子,古秋雨只是隨心而為,將白天心中的那股怨恨衝散了許多。
“後會有期,告辭。”於非魚拱手道,說罷轉身就走,毫不拖沓。
古秋雨看著於非魚的背影,心中感慨道“此人性格豪爽、單純,沒有那些歪心,輸了也十分灑脫,眼中沒有絲毫的恨意,日後成就不會太低,可是……這種人命都不會太久。”
隨後他來到蕭鼎身邊,卻發現蕭鼎面色沉重的盯著漆黑的遠處,古秋雨很少見過蕭鼎露出這樣的神色,心中暗叫“不好,這附近還有人!”
就在古秋雨心中大驚之時,果不其然,在蕭鼎注視的方向,緩緩的走出了兩人。
“好,好,好,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地,居然還能欣賞到如此激烈的打鬥,實在是令人開心的很吶!”其中一人放聲大笑,緩緩的出現在了三人的視野當中。古秋雨仔細一看,心中大驚,竟然是白天段古今待在一起的二人!
白臨風也沒想到,就在前往松城的路上,居然還會碰見有人切磋,而且還是使用的掌法和青雲掌極為相似的青年,可看到最後他失望了,這青年根本沒有使用那種掌法,而是用了一種連他從未見過的詭異劍法。
蕭鼎見二人過來,身體向前走了一步,將斷劍生和古秋雨擋在身後,神色警惕等的盯著白臨風身後的雲行東。
“青玄?來此有何目的!”蕭鼎冷冷的道。
“好眼力,竟然看出我們是青玄派的人。我們二人只是路過而已,碰巧見到有人在比武,就觀看了一會。”白臨風將手中摺扇開啟,微笑的看著蕭鼎,接著他神色怪異的道“我記得今日青年會時,說你們是銘國的武者,可銘國尚在北方,你們怎麼往南前行?這其中難不成過些隱情?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是銘國的人?!”
白臨風剛說完,一旁的斷劍生已經得到蕭鼎暗示,率先發難,身形暴起,一拳便衝著白臨風打去,準備先發制人。
“哈哈哈!果然有問題,今日先將你們擒下再說!”白臨風哈哈一笑,手中的摺扇併攏,打向斷劍生的拳頭。
“碰!”內力的碰撞,發出了一聲悶響,二人各退一步,隨後又戰在了一處,剎時間,盡是拳腳相擊之聲,格外的兇險。
古秋雨站在一旁,注視著場中的打鬥,此時月亮升起,二人在月光下你來我往,竟是十分漂亮。
一旁的蕭鼎目前正和雲行東對峙著,二人都沒有率先出手,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斷劍生和白臨風之處。
“此人究竟是誰!如此高人先前居然沒有絲毫察覺!我二人今日危矣!”雲行東看著對決中的白臨風,表面平靜,可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呼吸在不知不覺間都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