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方才將電話接過來。
“喂,安宴。”她小心翼翼地說。
安宴回答得很快,問:“洗好了?”
她正抽出鏡子來看,臉頰染上嫣紅,她疑心是屋裡溫暖的氣溫所致。
“對,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就是醒過來看到你的簡訊,嫌打字麻煩,回個電話給你。”他忽然一頓,“昨晚你送我回來的?”
“對。”
“哦,喝得太醉忘記了。”
“嗯,你一上車就睡著了。”
“……”
“以後別喝這麼多了。”
“身不由己。”
“你早過了那種需要拼酒才能談成事情的階段了吧,明明別人敬你,你可以躲過的。”
“我下次注意吧。”
彼此之間,又沒有什麼可說的話了,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沒有什麼可以擺在檯面上光明正大來說的話了。
於是一層沉默跟著一層沉默,宣紫看著牆上的時鐘,分針已經走過一格,再等下去就有些乏味了,於是找到理由說要掛機,“要上班了。”
安宴忽然又喊住她,說:“默默昨晚沒和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她想了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