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老人的家裡把他帶來,希望他能夠救我一命。
爸爸的話讓老人驚呆了。
第一反應是揚手狠狠打了爸爸一巴掌,罵他一聲好歹也是學了一肚子文化,怎麼會做事糊塗到這種地步。
隨即一拍桌子,驚道,老艾!難道你是想用‘太歲’?!
而確實被他說對了,我爸爸的確是想要用到‘太歲’。因為他想用它來救我。
聽起來很荒謬是不是?一名學識淵博,從事考古事業多年的學者,竟然在自己女兒病重的不單不把女兒送去醫院,還將所有的救治希望寄託在一塊幾千年前的、都不知道是否存在過的物體上。
汪爺爺當時以為我爸爸是瘋了。
可是當他看了我的診斷書之後,他發覺自己也無措了,因為診斷書上顯示我當時得的病並不是單純的發燒,而是一種由病毒所引起的肺部炎症。
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病毒,也不知道當時的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被感染到的,它非常可怕。一經感染,它會迅速腐蝕整個肺部,導致肺葉鈣化,從而令肺功能逐漸喪失。而僅有的幾起類似的感染例案來說,這種病毒是無藥可治的,即使是用上最先進的抗病毒藥劑,也對它無濟於事,醫學上將它稱之為阿爾法病毒。
所以說,那個時候我差不多就是在等死,所有的醫院,所有看過我血樣報告和肺部X光片的醫生都這麼對我爸爸說。
但我爸爸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希望。
焦急之餘他想到了娭毑,那個能用一些奇怪的非正規醫學方式的手法給別人治病的巫醫。因為曾經親眼見她只好過不少疑難雜症,所以他想也許她可以治好我,當下不顧醫院反對,他硬把已處在昏迷狀態的我從醫院裡帶出,連同氧氣罐一起背到娭毑家裡。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雖然嘗試了各種方法,但娭毑對我的病同樣也無能為力。
眼看著我一天比一天衰竭,她也開始遊說我爸爸,試圖讓他把我重新送回醫院去接受搶救。我爸爸在她的說服下有點動搖了,但醫院那邊的診斷書幾乎等同於死亡判決,他知道再帶我回去也沒什麼用處,甚至可能因路上的顛簸而導致我情況變得更糟,所以舉棋不定。
就在他因著這種矛盾而陷入一種絕望的境地時,一次非常無意的巧合,令他突然間發現了那塊帛上的秘密。
由此迅速想起來,曾經在工作人員交給他的那些資料裡,他的確見過那隻八足人頭鼎的拓件。當下立刻趕到博物館發瘋似的找,終於被他在厚厚一摞資料裡找到。
當見到那幅壁畫的一瞬間他的情緒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既然有八足人頭鼎,那意味著真有‘太歲’這種東西。
既然有‘太歲’,那麼關於帛上的記載看來並非是神話般的傳說,而是真的。
既然這盛放八足人頭鼎的畫出現在古墓的耳室裡,那麼是不是證明,織當時不單煉出了‘太歲’,還把它帶進了自己的墳墓。
既然這樣……那如果把‘太歲’從織的墳墓裡找出來,是不是就能讓活人長壽,死者復生了呢……
種種念頭,如野草般在我爸爸當時幾乎快要崩潰的腦子裡瘋長了起來。於是經過一整晚的考慮,毅然跑去湘潭找到了汪爺爺,將他帶到了娭毑的家裡。
因為此時他唯一所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找出那口鼎到底被那些埋葬織的人藏在了墳墓的什麼地方。
瞭解了整件事之後,汪爺爺開始和我爸爸一起分析研究尋找那口鼎的關鍵。
汪爺爺不僅是名資深的考古學家,還是個非常資深的民俗文化研究專家。年輕時為了考古業的研究走南闖北去過各個地方,因此對於全國各地處在各個不同年代的不同喪葬習俗和傳統,他都有一定的研究和了解。